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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過來啊。」
劉老太是那動嘴不動手的人嘛,看她怕了更加欺上前。絲絲及時出現,於解放伸手一拉將老太拉到一邊。開口對著自己岳母說話。
「娘,這咋回事啊?」
趙老太看閨女女婿回來了,開口給他們解釋:「屋裡那暖氣太熱,酸菜這麼著要起白撲,要壞。我就琢磨著這樓道里溫度正合適,就跟你劉姨把酸菜缸挪這兒來了。這地方這麼寬,放了酸菜缸不影響來回走路。誰知這西面鄰居就不讓,說酸菜缸味兒大,放樓道里不行。」
劉老太補充一句:「說俺們沒德。啊呸,自己閒著都不讓別人使,她才沒德呢。」
「你這老太太怎麼不講道理?」洪敏被氣的胸膛劇烈起伏,「樓道是公共空間,是大家的。你這麼放上臭烘烘的酸菜缸,我們一進樓道就一股臭味……」
「呸,你家酸菜缸才是臭的呢。」
眼看又要吵起來,於解放伸手趕快攔住。洪敏被倆老太給氣的臉色發紅,情緒激動。看趙絲絲挽著趙老太的胳膊,好想開口罵她們沒道德。可想想趙絲絲之前每一次懟她的那些話、她頓時偃旗息鼓。當著鄰居的面,她還不想那麼丟臉。
冬天家家都會醃鹹菜、醃酸菜。老劉家的酸菜是芥菜疙瘩和櫻子,他家的是白菜。好像還有一罐是蘿蔔條,家裡好像還有幾罐子的豆角、大蒜、丕藍等雜菜。
冬天沒有新鮮蔬菜,一家家的都是這麼幹。以前住平房這不是問題,如今住樓房了這問題也不是自家一家,是得報後勤想辦法給大家解決。樓房倒是每家在樓對面給配備了儲物平房,可那沒暖氣,酸菜這些放進去要凍裂缸的。
「先別吵。家家戶戶酸菜鹹菜缸都放樓道肯定不合適,放屋裡又容易壞。這事兒我跟後勤的說,讓他們幫忙解決。大家先回家,這事兒最多兩天肯定有結果。」
他開口了,樓底樓上的鄰居也跟著加入的討論。家屬們都說這是個事兒,樓上一個女人笑著說自己也準備把酸菜缸挪到樓道里呢。
「屋裡太熱,酸菜要壞。」
「不止酸菜,山藥(土豆)也要長芽,白菜也要出莖。沒等過年呢,菜全得壞。」
「是吧。俺就說屋裡沒法放,這樓道里正好。偏有人說不行。不知道她家一天吃啥,難不成喝的是西北風?」
洪敏家喝西北風嗎,五個多月的冬天加倆三月的春天難道她家沒有儲存菜過冬的困擾?當然,她家從來不開火,多年一直吃食堂。
聽到大家都有這個需要,洪敏當即不吭聲了。默默的上樓回了自家。眾怒難犯,除了吃食堂家裡不做飯,否則過幾天滴水成冰,冬菜的儲存的確是個關係肚子的大問題。
「大家都散了吧,兩天時間我保證給大家解決這個問題。」
於解放這麼說,大家笑笑四散回家。絲絲跟母親攙扶著上樓,於解放剛拿鑰匙開啟門,隔壁劉老太湊了過來。
剛還嗓門大的能震塌房子的人,這會兒小聲的好像做賊。沖新認識的好姐妹趙老太笑笑,開口問絲絲一個問題。
「於家的、俺媳婦說你可厲害了,小丫那嘴就是你給治好的。你這麼能耐,有沒有辦法用啥藥讓俺媳婦下一胎生個男娃?」
絲絲一聽這重男輕女的話就暗暗翻個白眼。看她進屋了,劉老太當即跟著一起進入。趙老太看人都進來了,只好讓她坐下。
「男女都一樣,都是自己的骨血。老嫂子你可別聽旁人瞎出主意啊。我們屯子一個女人就是聽信啥生兒子的偏方,結果吃的大出血,命都差點兒沒了。」
「所以俺才來問你兒媳啊。您兒媳可厲害,出國留學生呢。俺家就俺柴火一根獨苗,沒個男娃絕了後可不行。」
如今的人大都這思想,對此趙老太也不知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