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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林旬喊的每一句「師尊」,他之前聽的明明很舒心,可現在卻像一根刺一樣扎進他的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林旬跟凌舒他們玩鬧時很放的開,他明明就是那個性子,卻從來沒對司清使過。
這應該就是司清感覺到的疏遠,明明住的很近,明明天天在一起,可司清感覺林旬在一點點疏遠他。
大概是從上次摸了林旬的頭開始,林旬就已經在疏遠了。
「哦。」林旬站在門口,回了一聲。剛剛他還在期待,以為師尊肯定會出來的,畢竟上次泡溫泉他泡了很久的。
清來居的燈籠還亮著,只是無論夜再怎麼黑,燈籠也不如第一天的亮了,就連微弱的紅光都沒有,林旬披著狐裘站在燈籠下,頓感失落。
他不想回去,一個人在屋子裡待著太安靜了,安靜到總有一種時間靜止的錯覺。
師尊不出來就算了吧,自己泡溫泉更舒服。
可當林旬剛泡進池子就後悔了。
他低著頭無聊地撩著水,嘆了一口氣,把胳膊搭在池子邊仰起頭,看著滿天飄雪,他回想著自己穿過來後發生的種種,想到司清站在雪中吐血,想到自己站出來替司清作證,想到他的一句「我想拜你為師」司清站在雪中真摯的笑容。
再到……初次與師尊泡溫泉那種尷尬的畫面,林旬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表情突然凝固,又嘆了一口氣。
明明自己泡溫泉才叫舒服,可這一刻,他卻希望有師尊陪在一旁,即便一句話都不說,也好過現在。
林旬轉過身,看向司清的房間,依舊沒有一點亮光。
師尊每天這個點都睡不著,自己一個人待在那不會悶嗎?他每天都在想什麼?
林旬斜眼一撇,看到了不遠處的廚房。
「嘩啦」林旬從溫泉走了出來,回屋換了件乾淨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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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旬,你用的什麼法子?司劍尊許你在清來居掛燈籠了?」凌肖瞪著眼,看著滿處絢麗的花燈問道。
凌肖這次來是找林旬去他們那過除夕,在他看來,清來居連個燈籠都沒有,林旬會無聊死。
他本來是拉著凌舒一起來的,可凌舒死活不來,他只能自己來了,人剛到清來居就愣了,這燈籠可比他們那的好看多了。
林旬正打算出門,還沒走出清來居半路就被凌肖攔下了。
「你來的正好,陪我下山去買雞。」林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故意扯開話題。
「買……?」凌肖一聽林旬這話,瞬間把剛才問題拋到一邊,震驚地問道:「什麼?」
「雞。」林旬往前走著,又加了一句,「我要活的。」
「活的?」凌肖拔高了嗓門,林旬要找……雞?他本來還想把這個問題消化一會兒,但發現根本消化不了。
凌肖一臉憤恨,心想,林旬怎麼突然這樣了?他一定要去找長老,林旬趁早換個師尊。
「嗯?」林旬一愣,似乎明白了凌肖的意思。
「你腦子沒問題吧?」林旬反了個白眼,「我要買吃的雞!你想哪去了?」
凌肖:「……」
「額……那個……」凌肖有點尷尬笑了兩聲,「那幹嘛買活的?」
「我自己烤,不行?」林旬語氣有些不耐煩。
「行行行。」凌肖瞅了瞅不遠處的廚房,難怪司劍尊會變個廚房出來。
他思緒一轉,「還是不行,你跟長老怎麼說?下山買只雞回來烤著吃?長老不會同意的。」
林旬身形一頓,停了下來,之前下山都是師尊帶他避開封山結界,現在師尊不在身邊,他想下山還得先去請示長老。
本來是想給師尊做烤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