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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兒子難道不是和你女兒一樣無辜嗎?&rdo;我質問道，&ldo;新霍巴特城裡的孩子，他們難道就不無辜嗎?&rdo;

&ldo;那個歐米茄嬰兒殺了我的全家。&rdo;

&ldo;不是的，他死了，然後她們也死了。這對他們三個來說同樣恐怖，同樣殘酷。當你妻子死去時，她的歐米茄兄弟也會死去，同樣的，這也不是她的錯。如果你將類似的悲劇作為痛恨所有歐米茄人的原因，那人們都會變成像扎克和將軍一樣，叫囂著要將我們都關進水缸裡。&rdo;

他就像根本沒聽見我說的話一般，繼續說道：&ldo;我妻子死後，他們把歐米茄嬰兒取了出來。是我要求的。&rdo;他又抬起頭看向我。&ldo;我想親眼看看它。&rdo;

&ldo;他是你兒子。&rdo;

&ldo;你認為那是我想看它的原因?&rdo;他緩緩搖了搖頭。&ldo;我想親眼看看是什麼東西殺死了我妻子。它並沒有兩個腦袋，或者說，不算有兩個腦袋。它生了一個巨大的頭顱，上面有兩張臉。&rdo;他表情扭曲，厭惡之色溢於言表。&ldo;我讓接生婆把它處理掉，我可不想讓它跟我妻子和女兒葬在一起。&rdo;

&ldo;他是你兒子。&rdo;我堅持道。

&ldo;你認為自己一直這麼說，就能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什麼嗎?&rdo;

&ldo;你認為自己一直否認它，忽略它，就能改變這個現實嗎?&rdo;

他猛地站起身來。&ldo;我無法幫助你們解放新霍巴特。就算我想幫忙，也沒辦法及時做到。&rdo;

&ldo;關於方舟和方外之地你知道多少?&rdo;我問道，&ldo;至少告訴我這個吧。&rdo;

&ldo;一無所知。&rdo;他回答得很乾脆。我仔細端詳他的表情，看不到一絲掩飾謊言的痕跡。&ldo;關於這方面的談話總是在我踏進房間時戛然而止。他們並不會在議會廳裡公開談論這個話題。我曾聽到過關於方舟的私下傳聞。我知道這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但我並不瞭解整件事的全貌。我還知道這跟他們在新霍巴特尋找的東西有關。&rdo;

&ldo;如果我們能解放新霍巴特，我就能幫你找到答案。我們能找到方舟，進而改變這一切。&rdo;

&ldo;你相信自己說的話嗎?&rdo;他問。

我站起身，推開帳篷的門簾。帆布上結了一層冰，變得又厚又重。

&ldo;你沒辦法改變發生在你妻子和孩子身上的事，&rdo;我說道，&ldo;但你能改變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你可以坐視不管，讓水缸計劃順利實施，讓扎克和將軍找到他們在新霍巴特尋找的東西。或者，你可以改變這一切。&rdo;

他起身來到帳篷外，看著我沿溪谷往上走去。士兵們都轉過身來看著我離開，我裝作沒有看見他們。

&ldo;我沒辦法幫助你。&rdo;他在我身後喊道。

&ldo;新月之夜子時。&rdo;我又說了一遍。我感覺這和在南瓜上刻訊息一樣毫無意義，荒謬絕倫。如果主事人去警告議會，那我們的進攻在開始之前就註定了失敗的命運。但是，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所以我這麼做了。我預見到新霍巴特的未來將血流成河，活下來的人都將面臨被關進水缸的命運。我告訴主事人那六個字，因為這已是我能提供的全部。如果我想讓阿爾法人意識到我們的人性，就不得不賭上一把，假設主事人內心深處還殘存著一絲人性。

在溪谷入口處，一個哨兵牽著馬還給我。一直等我騎到馬背上，他才把匕首還給我，小心翼翼捏著刀鋒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