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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閉嘴!&rdo;遲嶼一聲怒喝，&ldo;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指責我的，遲海東是其二，你是其一。&rdo;

被他的樣子嚇到的小姑娘，放下杯子往女人身後躲了過去，大眼睛裡滿是驚恐。

&ldo;你今天來找我，目的絕對不是求我幫他這麼簡單。&rdo;遲嶼從她身上移開目光，&ldo;是他要跟你分手了?還是你擔心他把公司賣了你們母女二人以後的生活再難保障，怎麼，遲海東沒送點股份給你，她以前對趙雙瑩可是很慷慨的，送的比他手裡留的還多。&rdo;

&ldo;你說的這些我都沒有想過。&rdo;她輕輕捂著嘴，眼眶有些泛紅，&ldo;我只是希望你看在他是你爸的份上，幫他一把，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rdo;

&ldo;我要是讓你離開他呢?&rdo;

她露出點痛苦的神色，但還是點了點頭，&ldo;只要你能答應。&rdo;

遲嶼笑了笑，&ldo;可惜我還不想看你們分開，□□配狗不就應該天長地久嗎。&rdo;

&ldo;小嶼……&rdo;她張了張嘴，話沒說出聲音，眼淚終於從眼眶裡滾了下來。

&ldo;哭對我沒有用，遲海東應該吃你這一套，別再來找我，也別再讓我看見你!&rdo;遲嶼不想再看這對狗男女之間有多情深意切，他站了起來，室內的空氣有些渾濁，壓的他喘不過氣。

女人看他要走，忙跟著站起來，把還怯生生躲著的小姑娘，有些孤注一擲的推到他跟前，&ldo;遲珊是你妹妹，可她也是啊，你對她那麼好，就不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幫他一把嗎?&rdo;

遲嶼聽她說哥哥，懸了這麼久的刀刃終於掉了下來，準確的切在他最脆弱的地方，他停下來，低頭看著這個容貌和遲珊確實有幾分相似的小姑娘，&ldo;幾歲了?&rdo;

&ldo;快告訴哥哥你幾歲了?&rdo;

小姑娘因為怕他，聲音小的像蚊子一樣，但遲嶼還是聽清楚了，七歲，跟遲珊一個年紀。

&ldo;你想讓我承認你?&rdo;遲嶼笑著，站在出風口下，聲音冷成了冰，&ldo;除非哪天你下去，趙雙瑩書說她原諒你了，我才會考慮認她這個妹妹。&rdo;

小姑娘今天穿了條粉色的小蓬蓬裙，跟他有次在商場買給程櫻的一模一樣，同一個牌子，遲嶼想到自己那一櫃子的衣服，遲海東買給他的，原來裡面的每一件，都有見不得人的出處。

遲嶼走到門外，強迫症一樣的又看了眼時間，還有十分鐘，但他卻不打算回去了，他驚訝於自己此刻居然會這麼平靜，好像所有的憤怒都有了發出的理由，也都有了收放的歸屬後，他再也不是一個人自導自演，他居然更多的是慶幸，慶幸以前所有的怨恨和歇斯底里都沒有白費。

整件事情似乎就該是這樣。

只有這樣才能說的通。

他終於不再是一個需要兼顧兩邊的鐘擺。

在重拾恨意之前，他甚至能空出短暫的片刻來讓自己鬆一口氣。

他走了兩步，拿出手機，給遲海東發了條訊息。

-有個女人帶著一個七歲的小姑娘來找我，說她是我的妹妹，可我妹妹不是早就死了嗎?

遲海東的電話下一秒就打了過來，遲嶼沒有接，把後蓋板連同電池一起拔了下來。

女人拿了條手帕把眼淚擦乾，在位子上又坐了一會，面前一杯咖啡喝完她才站起來，溫柔的對小姑娘說：&ldo;我們去找爸爸吧，去他公司好不好，你長這麼大還沒有去過呢。&rdo;

小姑娘點了點頭，她在她臉上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