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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嶼一直等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人群裡了,還在想著,先這樣吧,過幾天,冷靜幾天,到時候如果程央還不接受他的道歉,不原諒他,他就再想辦法,大不了去他家裡多道幾次。
程央一直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遲嶼自以為已經把他的脾氣摸的很透了,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只要他這邊態度誠懇一點,姿態稍微放的低一點,程央就不可能真的對他那麼鐵石心腸。
遲嶼完全沒覺得這件事有多嚴重,相反他對程央突然對他下這種狠手有些不爽,他甚至還在想著,是不是把中間各自冷靜的時間拉的長一點,最好能讓程央先來對他服個軟。
遲嶼去水池裡把臉上的血沖了一下,沒徹底止住,稍微用點力就還在往外冒,程央這一下砸的實在,估計一點力氣沒收著,全對他撒了出來,鼻子到現在碰一下都感覺像是骨頭斷了。
出來的時候還有點餓,這會什麼胃口都沒了,遲嶼沒回教室,也沒去看程央到底去哪了,乾脆回了趟家,衣服前面沾了一大塊,他得回去換了。
等站到鏡子前一看,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不僅是鼻子,周圍被牽連的地方這會全腫了起來,賣相都不能用慘來形容,遲嶼小聲的操了聲,長這麼大受的傷加起來都特麼沒程央這段時間給他的多,他用水在傷口附近又再沖了一下,幾塊破了的地方草草處理了。
他沒吃飯,在床上躺了一會又坐了起來,想回去問問程央到底怎麼了,結果進教室壓根沒找到他人,從桌上堆的快要溢位來一點沒整理的卷子來看,程央應該就沒回來過。
遲嶼看了一會,冷靜下來後決定還是先不理,兩個人都在氣頭上,說不好一會又吵起來。
他想等明天,可到了第二天程央還是沒來學校,遲嶼開始有些坐不住了,打他電話關機,他跑去問黃明,黃明說了一堆,卻沒有一句在點上,反而開始揪著他臉上的傷問來問去。
遲嶼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反常,但鼻子上連著呼吸的刺痛又在提醒他不要這麼快低頭。
這天晚上他忍住了沒有去找程央,直接回了家,在樓下碰到了遲海東,說想跟他再談談。
遲嶼跟他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遲海東犯下的錯永遠不可原諒,無論有沒有高考,會不會影響他心情,他都不會再多忍他,這地方他也一天都不想多待。
也許是真的到了恨無可恨的地步,也許是已經決定了要遠離這裡,進入倒計時後,遲嶼對他的態度反而緩和了下來,遲海東最近經常會像這樣過來找他談,但無論他說什麼,唯一放心裡的人只有趙雙瑩也好,跟那個女的只是一場意外也好,都很難在遲嶼心裡再掀起任何波瀾。
對一個人失望透頂過後,剩下的無非就只有冷漠。
看出來短時間內沒辦法讓遲嶼迴心轉意,最近幾次來找他,遲海東似乎已經放棄替自己辯解,而是把矛頭更多的轉向了他和程央,試圖以各種方式勸遲嶼放棄他們這種不正當的關係。
遲嶼不希望他就此轉移話題,他和程央的關係不需要他來多說,他欣賞遲海東惱羞成怒的表情,但並不意味著他就可以對他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指手畫腳。
在他眼裡,他早就沒有當父親的資格了。
於是連爭吵都顯得話不投機。
遲海東罵他兒戲,&ldo;就算我以後很難管你,至少現在,我也要讓你明白什麼才是輕重!&rdo;
&ldo;兒戲?&rdo;遲嶼冷笑了一聲,遲海東好像不止一次說過他兒戲,&ldo;我小時候玩過家家,一個做爸爸一個做媽媽,你們說是兒戲,可你們呢,一紙婚約在身最後家破人亡就不是兒戲了嗎?&rdo;
&ldo;那你呢?你又怎麼做的?&rdo;遲海東看著他,&ldo;你利用你同學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