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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腦熱，就像現在，程央並沒有反抗，他也沒有強烈的意願希望他配合，一切都很完美，離他的目的只有一步之遙。

但他卻猶豫了。

他不知道這一睡下去會有什麼後果，他和程央的關係還能不能回到原樣，在他沒有釐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麼前，貿然行事會讓他畏懼，也許他只是太過珍惜他這個朋友而讓他產生了某種錯覺，也或許是對於弱者的同情讓他有些分不清感情是非，都有可能。

對他有慾望是真的，無論是什麼可能，遲嶼都不會委屈自己，但現在，他還是想再等一等，他停下來，下巴抵在程央的肩窩上，用力平緩了一下早就亂了節奏的呼吸，過了一會，他說：&ldo;映階碧草自春色。&rdo;

&ldo;什麼?&rdo;程央靠在牆上，和他一樣劇烈的喘息著，除了頭髮被遲嶼揉的有些亂之外，樣子看著比他要好一些。

&ldo;下一句。&rdo;遲嶼說：&ldo;你要背不出來，我就脫你一件衣服。&rdo;

程央：&ldo;……&rdo;

程央很久都沒說話，遲嶼把他外套給拽了下來，&ldo;那淮水東邊舊時月呢?&rdo;

這次沒用他等，程央直接一揚手把t恤個脫了，&ldo;你要想看就直說。&rdo;

&ldo;操。&rdo;遲嶼抬頭往後退開了點，&ldo;我還以為你至少能堅持一會。沒想到直接就投降了。&rdo;

程央光著上身看著他，遲嶼沒忍住先笑了起來，過了一會，程央把衣服穿回去，慢慢轉過身，泛黃的牆面映襯和微弱的燈光照射下，遲嶼看到他嘴角勾了勾。

他突然傾身過去，在他還沒有消下去的痕跡上輕輕印上了一吻。

第四十三章 撒與不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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