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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抿了抿嘴,不敢說話了。
她始終拿不準,長公主心裡究竟把駙馬放在什麼位置。
要說是不在乎吧,她伺候了二十年,從沒見過長公主對誰這樣上過心,雖然表面上不顯山露水,但長公主暗地裡對駙馬有多關照,她看得明明白白的。
可要是說喜歡吧,有時候長公主對駙馬又是真的惡言惡語,好像專愛戳人心一樣,連她聽著都覺得心寒。
她也是實在鬧不明白,長公主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了。
雖然她明知道,駙馬之所以成了駙馬,不過是因為那句卜辭正好與巫女的交代撞上了,但她總以為,長公主是有幾分真心……
秦舒窈自己說完了這話,眼神卻也晃了一晃。
不知道怎麼的,忽然覺得心裡有點異樣,像是有點酸,又空落落的,眼前浮現出的,竟然是顧千山被她按在椅子上,她俯身吻下去的情景。
那人在她眼前,睫毛微微抖動,雙頰泛紅,親下去的感覺很軟,很溫柔……
「長公主,軍營到了。」
秦舒窈被桃夭的聲音猝然打斷,咬了咬牙,心說這車停得真不是時候。
但她還是很快收斂了心緒,記明白了此行的目的,由桃夭扶著施施然下車。
軍營外值守的是兩名小兵,見了他們的車馬衣飾,也知道非富即貴,因而並不疾言厲色,只是聲音洪亮道:「來者何人?」
桃夭一揚下巴,「我家主子是長公主殿下,專程來見你們何將軍的,還有勞二位通報一聲。」
兩名小兵交換了一個眼色,心裡都疑惑得很。
何將軍不喜長公主,幾乎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從前也從未聽說過這兩人相識,要是有事,派人帶信傳話即可,怎麼如今竟讓長公主親自尋來了?
但也不敢怠慢,其中一人立刻轉身跑了進去。
不多時,何澗鳴就走了出來,大約今日並無任務在身,沒有穿上次那身軟甲,只是一襲勁裝,肩寬腿長,眉頭緊鎖。
他走到秦舒窈面前,這回連禮也不行了,冰冷道:「長公主來此,有何貴幹?」
秦舒窈微微一笑:「孤是特意來向何將軍道謝的。」
「道謝?」對面的眉頭都快擰得解不開了。
他們上次相逢,場面十分不快,哪有什麼可以道謝。
秦舒窈卻不緊不慢,「上回親蠶禮上,孤與侍女隨處閒逛,遇到何將軍將我們當做歹人查問,當時確是有些氣的,但轉念一想,先蠶壇地處東郊,帳子搭得又多,若是有什麼別有居心的人躲藏其間,對我們不利,那便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何將軍盡職盡責,邊邊角角也親自巡查,不正是恪盡職守,保衛皇家嗎?」
她微低下頭,笑意裡竟透出幾分溫婉,「所以,孤思來想去,還是應該當面向何將軍道謝。」
何澗鳴看著她的眼神裡,只有四個字——見了鬼了。
第21章 第 21 章 被駙馬抓現行了。
何澗鳴十分謹慎地看了她一眼,一張臉繃得緊緊的。
「長公主如此客氣,臣不敢當。」他道,「巡查警戒乃是臣的本分,沒有什麼值得謝的。」
被他冷聲冷氣碰了個釘子,秦舒窈卻既不急也不躁,反而氣定神閒地笑了笑:「何將軍果然一身正氣,令人欽佩。」
對面的人在她這異於尋常的語氣裡,硬生生打了個寒顫,覺得一股涼意沿著脊樑骨爬了上來。
秦舒窈猶自泰然自若,見對方不理她,抬頭向軍營裡面看了看,面露好奇之色,「這便是何將軍日常帶領羽林衛訓練的地方嗎?」
何澗鳴忍無可忍,轉過身子來,將她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臉色冰冷。
「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