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看不透的委託人(第3/4 頁)
這個問題……”
突然她看到房間裡有密室,密室的門還沒關上,靈機一動說:“其實是小姐的貼身侍女研嘉擔心你想不開,又怕你拒絕外界的幫助,特引我從暗門進來,看看小姐是否安好,你方才顧著給兩位遠客倒茶,許是不曾留心,沒有察覺……”
盧紋秋近來心事重重,加上研嘉是她心腹,兩人主僕情深,從小一起長大,更像是家人。
她知道自己一反常態會叫研嘉掛心,聽寧敞這麼說竟沒有起疑,只是輕輕道:“研嘉,是了,只有她知道我房間中有處暗室,也知道聯通何處。姑娘好意,有心開導我又怕攪我清淨,我又怎麼會怪罪。”
寧敞看盧紋秋面容憔悴,愁眉深鎖,言語禮貌而又疏離,像是和世俗隔著一層,應是太久不見天日,閉門房中終日憂思所致。
但看她步履輕盈,身姿矯健,碩大的白玉茶壺握在手中不曾傾灑半分,腰間繫著的不是尋常閨閣女子喜歡的香囊掛件,而是寶石瓔珞。
那樣的寶石瓔珞一般都是掛在佩劍上的,而盧紋秋隨身未帶兵刃,也無暗器,應該是從別處取下的。
剛才寧敞問過侍女研嘉,得知盧紋秋曾習過武,身手了得,但再想問師從何人,為何習武,那侍女卻閃爍其詞,顧左右而言他,怎麼也不肯透露分毫。
寧敞直覺盧紋秋的深刻遺憾一定和習武有關,但她說不上來。
女子不愛紅妝愛武裝,這倒是件新鮮事兒。許是受了那些個坊間戲劇話本的荼毒,想做巾幗女英豪,成一代濟世女俠。
但真正見到了這位盧二小姐,黛眉淺妝,梨渦盈盈,即使形容憔悴也依稀可以想見曾是一位多麼言笑晏晏、靈動爛漫的女子。
舉手投足透著書卷氣,一看就是受過詩書浸染的,待客有禮,周到備至。
寧敞實在很難將這樣一位亭亭玉立的古典佳人和巾幗女將重疊起來,更不覺得她會醉心於武藝,可她確確實實又是有武功底子的,而且造詣不俗,才不致在數日頹喪後形容潦倒、腳步虛浮。
只是盧紋秋再怎麼裝作若無其事,她眼底的倦怠和落魄失魂還是遮掩不住。
江楓已經用讀心秘術探過盧紋秋,沒有任何收穫。
因為擺渡人只能看到他人近期一個月左右的過往,再往前的就看不清楚了。
他喬裝成隱士,在盧府附近替人占卜算卦,預知禍福,又花錢僱了幾個人演了出得道高人指點迷津,趨吉避凶的好戲,才誆得那迷信風水玄學的老管家祝伯將他迎進府來,替他坐鎮宅邸,一改風水,順便替久不出府的二小姐消災祈福,開解一番。
擺渡行當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除非萬不得已,不能輕易在人前暴露異術,擾亂人界秩序,否則必遭反噬,修為大減。
江楓不便用法術將那盧二小姐強行擄走,這才想出利用老管家年邁迷信的弱點,扮作江湖術士混進盧府,再順理成章地接近盧府二小姐。
一來二去,準備行裝、僱人打點,又當著祝伯老翁的面對著宅子做了場鬼畫符的法事,唸了些神神叨叨的禱告詞才哄得老伯從將信將疑到把他奉為神使上賓,許他在府內自由來去。
楊滯倒好,仗著他的組織行事百無禁忌,沒擺渡門那麼多規矩,硬說是江楓的遠房表親,頗通命理,來助江楓一臂之力。
江楓矢口否認,說自己沒這房表親,楊滯就向祝伯解釋,說江楓是因為經常和邪祟打交道,怕沾染不吉禍及家人,才如此堅決要和他斷絕關係,說什麼也要留下。
祝伯想著多一個人出力總是好的,就沒有阻攔。
就這樣,楊滯藉著江楓已經造好的勢,藉著高人表親的名頭堂而皇之地也在府裡安頓下來。
而且有了親戚助手這層關係,楊滯便能不引人懷疑地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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