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撥雲見月之初識(上)(第2/2 頁)
確定,楊滯的身世、他的為人都絕不是那麼簡單,三言兩語就可以道盡的。
而楊滯越是深不可測、難以琢磨、無從洞悉,寧敞就越是渴求去探知這一切。
就算不為別的,只為揭開心中謎團。
當然,分析清楚一個對手,也確是一筆劃算的買賣,可以說是穩賺不賠。
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經過江楓追根溯源的詳實介紹,現在寧敞大概清楚了楊滯的身份和立場。
和她所要經營的無恙擺渡一樣,楊滯所屬的敵對組織也有一個名號,據江楓所瞭解,敵對組織為了隱匿據點,名稱時有更換,常以物為喻,取一些似是而非的名字作為代號,常讓人云裡霧裡,摸不著頭腦,例如鷹戾、雀羽、暉光等等。
但這也正是楊滯的高明之處,就連組織的名號也不輕易讓人得知,隱藏嚴密,讓人無從追索。
寧敞倒是見怪不怪,畢竟兩國相爭,也有不少細作暗中密謀行動。
兵不厭詐,成王敗寇,自古有之,向來如此。
既然是場戰爭,那麼為了贏,自然有人不擇手段,不惜一切,此時論正義與否已經毫無意義。
因為所謂歷史也不過是由最後的勝利者來書寫,勝的人為了民心所向,大可以粉飾太平。
無論經過多少的血雨腥風,踏過多少人命,鮮血浸染多少城池,都可以輕輕地一筆帶過。一將功成萬骨枯,涼薄至此。
寧敞當然不屑做那滿腹詭計的陰謀家、心狠手辣的劊子手,去違背本心,只是當虎狼環伺,軟弱屈服只會任人欺凌、宰割,唯有以強有力的鎧甲武裝自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方能搏出一條生路,掙得一線生機,換來最後的和平。
也只有到那時,才有資格去評論是非功過,實現心中所願。
待到真正有能力選擇的時候,寧敞絕不會做那卑鄙無恥的小人。
一切得失無非在心,衡量輕重,有所抉擇,這就夠了。
更何況,敵對組織為了從中破壞,怎麼可能還會用君子的手段,趁人之危、落井下石才是他們的一貫作風。
既然敵不仁,我們又何必顧忌道義,對他們心慈手軟才是對自己人最大的殘忍。
推己及人,換位思考,認清了這一點,寧敞竟對那敵對統領楊滯又生出幾分惺惺相惜之感,連她自己都沒來由地嚇了一跳。
她內心安慰自己道:陣營迥然不同,哪裡談得上什麼惺惺相惜,不過是棋逢對手罷了,但是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但是寧敞暗自慶幸,面對這樣強悍的有一定城府的對手,自己仍能冷靜分析出他的意圖,不至於被動地受其牽制。
好像經歷了那一場恍如隔世的滅門之禍和那錐心刺骨的無情背叛後,她倏忽間成長了不少。
不知從何時起,她不再是當年那天真無知的青澀少女了,而愈發老練和精明。
少女的心中不再是兒女情長,瘦弱的身軀也能獨自抵禦風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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