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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場三人和他熟了以後，就明白不能以貌取人了。

“想不到宇文將軍會是周兄的師叔？”柳易生看看院裡的宇文將軍，小聲問周歡。

“嗯，宇文師叔是我爺爺的朋友的遺腹子，所以我爺爺收他為徒，傳之兵法和騎術，不過他的武藝是他父親的師父也就是他師祖，親自傳授的。他師祖也是大內高手，宇文師叔是孫承祖業。”周歡是正常說話，但聲音還是大得屋裡屋外都能聽得一清兩楚，不過宇文康仍靠在椅上，好整以暇的翻著書。

看宇文康並不介意別人談論自己，趙劍秋也開口問道：“宇文將軍一直一個人住？”這和太子府的富麗堂皇相比，簡直就是天地之別，以宇文康的官位來說，就是故意扮清官也不用這麼委屈自己。

“師叔的家眷都在故鄉，他一個人住哪用什麼大地方，何況皇宮內也有他的住處，師叔只是不當值才會到這兒躲清靜。”周歡解釋道。而明知道人家是躲清靜還帶人找上門，除了不知趣就是兩人關係好到不介意，照周歡的態度看，原因應該是後者。

……

四個人做好了飯，就在院子裡葡萄架下的陰涼處擺上桌椅碗筷。

“師叔請。”周歡果然教養良好，先請長輩入坐。

宇文康也不客氣，直接在主位落坐，等著飯菜上桌。

蒜泥白肉、茄汁魚肉、蔥花炒雞蛋、蝦皮拌黃瓜絲，小米綠豆粥，飯菜都是家常類的，但很適合夏季食用，也很對宇文康的胃口。

所以宇文康拿起筷子就夾菜，一點也不客氣。

周歡他們也不敢說什麼，今天是自己不告而來，而且等於把宇文康抬到了比太子更高的位置，這點宇文康不會不明白，他把四個人都留下，已經是很給師侄面子了。

……

第二天是總決賽，是周歡能否奪取武狀元的關鍵時期，偏巧當天是江天暮值班，結果讓他一上班就苦著臉。

“這下你知道值班的苦處了吧？”柳易生偏還往人傷口上灑鹽。

還是趙劍秋心腸好：“要不我和你換？”

江天暮想了想，搖頭：“不換，我今天值班。”

“我不看也沒關係，反正我不懂武藝，也看不懂。”趙劍秋以為他顧慮這個。

“不換。”江天暮堅持。

柳易生在旁笑眯眯：“你對比賽如此不在乎，周歡知道會難過的。”他這話是對趙劍秋說的。

趙劍秋想想也是，她主動要求和江天暮換班，是容易讓人聯想到是故意為之，“那天暮你自己忙吧。”

“嗯。”江天暮乖巧的點點頭，卻在目送兩人離去後嘆口氣，這裡就留下他一個。

其實他非常非常想去看武狀元比賽的，看熱鬧本來就是他的天性，可今天機會真的很難得，所有大內高手都到演武場護駕去了，宮中守備空虛。

……

今天比賽的精彩程度更勝往日，也是，就淘汰後僅剩四人，那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就算皇帝下了點到為止的命令，為了狀元的名譽四人誰也不會藏私。

就算比賽激烈，周歡的狀元也是毫不懸念的，這與周歡的家世無關，場上無數雙眼睛都可以作證，這是人家真本事拼來的。

“榜眼叫武立輝，也是將門之子，他哥哥就是六年前的武狀元，如今在荊州任總兵。探花木佳林倒是平民出身，之前沒聽過他的名字。”柳易生邊看宣和帝宣佈三甲名次，邊為趙劍秋介紹。

趙劍秋不由得看他：“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的？”文進士的名單會報翰林院登記，但武進士的名單直接由兵部管理，柳易生也是平民出身，他如何知道這許多？

柳易生風度翩翩的一笑：“媚香樓中這種訊息是最多的。”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