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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告訴他的,」艾米麗說,「他會聽我的,但是就像你說的,記者總歸是記者。」
「絕不透露那些不必要的訊息,這是我的準則。」納拉科特探長說。
艾米麗眼中閃過一絲微弱的亮光,她暗暗想道,納拉科特探長在這半個小時裡,已經破壞了自己的準則。
她的腦中突然閃現了一絲回憶,當然了,可能眼下並不重要。所有事情似乎都在指向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知道了總歸是件好事。
「納拉科特探長!」她突然說道,「杜克先生是個怎樣的人?」
「杜克先生?」
探長似乎被她的問題嚇了一跳。
「你記得吧,」艾米麗說道,「我們在斯塔福特遇見你的時候,你正從他的屋子中出來。」
「啊,是的,是的,我記得。跟你說實話,特里富西斯小姐,我想要單獨聽聽桌靈轉的故事。伯納比少校顯然不太擅長敘述。」
艾米麗沉思著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可能會去問問瑞克夫特先生。你為什麼去找了杜克先生?」
探長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
「這只是見仁見智而已。」
「嗯……我想知道警方對杜克先生有什麼瞭解。」
納拉科特探長沒有回答,他的眼睛緊緊盯在了吸墨紙上。
「沒有汙點的人生!」艾米麗說道,「應該可以這樣描述杜克先生的生活,但也許他並不是一直如此?也許警察瞭解什麼情況?」
她看見納拉科特探長臉上因為抑制的笑意出現了一絲顫動。
「你很喜歡猜測,對吧,特里富西斯小姐?」他和藹地說道。
「如果別人不告訴你情況,你就只能猜測啦!」艾米麗回敬他。
「如果一個人,就像你說的,過著清白無過的生活,」納拉科特探長說,「而且把他的過去暴露出來會給他帶來很多煩惱和不便,嗯,警方是能夠為其保守秘密的。我們不想出賣他。」
「我知道了,」艾米麗說,「但還是這個問題——你見過他了,對吧?你覺得他可能插手這件事嗎?我希望能瞭解杜克先生,他過去是犯了什麼法呢?」
她懇求地看著納拉科特探長,後者卻保持著一張毫無表情的臉。她意識到她是沒法指望他了,於是嘆了一口氣,離開了。
艾米麗離開之後,探長還是坐在原處盯著吸墨紙看,嘴角上一絲笑意揮之不去。然後他按響了鈴,部下走了進來。
「怎麼樣?」納拉科特探長問道。
「長官,完全正確。但不是王子鎮的達奇旅店,而是雙橋鎮的旅店。」
「啊!」探長接過了部下遞給他的紙。
「好,」他說,「這下就好辦了。週五的時候你跟蹤另外的那個年輕人了嗎?」
「他確定是搭乘最後一趟火車到艾克漢普頓的,但是我還沒有查明他離開倫敦的時間,調查仍在繼續。」
納拉科特點點頭。
「這是薩默塞特宮的登記。長官。」
納拉科特開啟看了看,這是一張婚姻登記表,是一八九四年威廉·德林和瑪莎·伊莉莎白·瑞克夫特的婚姻登記表。
「啊!」探長問,「還有別的情況嗎?」
「是的,長官。布萊恩·皮爾森先生從澳洲乘坐藍色煙囪航運公司的菲狄亞斯號回國。該船曾在開普敦靠岸,但是沒有叫威利特的乘客登船。沒有來自南非的母親或女兒登船。船上有伊萬斯夫人和伊萬斯小姐,還有來自墨爾本的詹森夫人和詹森小姐,後者符合對威利特母女的描述。」
探長說:「哦,詹森。很可能詹森和威利特都不是真名,我可算抓到她們的馬腳了。還有別的嗎?」
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