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頁(第1/2 頁)
邊橋也有點不好意思,對應黎說了兩句生日快樂。
沈堯問應黎:「你之前生日怎麼過的?」
應黎回憶說:「有條件就吃碗長壽麵,沒條件就吃個雞蛋。」
於是他二十年來頭一次吃到義大利麵做的長壽麵,面有點硬,不太美味,卻別有一番風味。
今天上午導演給他們的安排是打冰球,湖面結了三十多公分厚的冰層,有很多居住在附近的小孩子在上面滑冰,還有人在冰釣,老遠就能聽見鑿冰的聲音。
應黎不會滑冰,滑冰不能速成,他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當裁判。
他的手套昨晚洗了,水都是黑乎乎的,那些雪真的不太乾淨。
他只帶了那一副手套,正準備出門找誰借一雙,祁邪就帶著手套找來了,就跟他們心有靈犀似的,他心裡想什麼祁邪都能知道。
祁邪給應黎的那雙手套跟他之前手上戴的是一樣的,兔毛摸著很細膩,柔軟又保暖,看樣子價格就不便宜。
應黎看他都還沒戴手套,問:「給我了你怎麼辦,你還有手套嗎?」
祁邪說:「有,試試。」
應黎發現祁邪今天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樣,可他又具體說不出哪裡不一樣,只覺得他眼底好像隱隱有些期盼,喉結滑動的速度過快,似乎還有些緊張……
錯覺吧。
再仔細一看,祁邪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有耳朵紅得快要滴血。
應黎戴上一隻手才發現手套大小合適,是他的尺碼。
祁邪的手比他大很多,不可能戴得上這麼小的手套,只能是專門買給他的,這種細碎又柔軟的小舉動還有很多很多,祁邪真的默默做了許多他不知道事。
他心口軟成泥:「你什麼時候買……」
話音戛然而止,他左手的無名指上似乎套進了一個金屬質感的圓圈裡。
心臟在此刻猛然加速,應黎幾乎忘記了該怎麼呼吸。
他把手套摘下來,一個素圈戒指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晃著屋頂的光,正在染上他的體溫。
他的嗓子像是喝多了冷風,乾澀到不像樣:「戒指?」
應黎在電視劇裡經常看見這樣的場景,多半都是求婚和結婚的時候,卻沒想到自己也能在二十歲生日當天收到一枚戒指。
他不太敢深想這枚戒指的含義,可落在耳畔低沉磁性的嗓音撩撥著他的心旌,誘導他進一步思考。
「法定了。」祁邪說。
應黎腦子裡懵然一片:「法定?」
他忽然想起來當時李昌宏說他們要來北歐旅遊,出於好奇,他還專門搜尋了各種旅遊攻略,搜尋熱度最高的不是美景美食,而是這裡的同性婚姻合法。
二十正好是法定結婚年齡。
應黎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感受,他有一點無措,還有些慌亂,他的思維高效運轉著,一個猜測緩緩成型,驚訝、無措、難以置信各種情緒輪番佔據他的心頭。
「你……在跟我求婚嗎?」
祁邪低頭,鼻尖碰著他的鼻尖:「嗯。」
離得太近,他能察覺到祁邪的體溫比他高得多,他真的在緊張。
應黎感到不可思議,他想說點什麼,可他的唇瓣似乎被寒風吹乾了,黏連在一起,無法開口。
祁邪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的眼睛,害怕錯過他眼裡的一丁點情緒。
心跳在這陣安靜中再一次提速,應黎用了極大的力氣才張開嘴,聲音發抖:「可是我們才在一起三天……」
如果從接吻那天開始算,也才一個月。
而且祁邪怎麼會想要跟他結婚……
太荒繆了……
「四千三百二十分鐘,不可以嗎?」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