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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就開始降溫了,應黎忘了穿外套,剛才在包廂裡還不覺得冷,一出來就有點涼颼颼的。
沈堯還穿的短袖,雙手插在褲兜裡,手臂上的肌肉蓬勃,應黎看著就好冷,問他:「你不冷嗎?」
「不冷啊,我抗凍。」冬天最冷的時候沈堯也就是短袖加羽絨服。
一陣風攜著雨絲卷過來,應黎哆嗦了一下,沈堯自覺往他那邊靠了靠,側身擋住了大半風雨:「車裡暖和,快上車吧。」
他們的車停得有些遠,得走一段路才能過去。
應黎剛撐開傘,謝聞時咻地一下就鑽進了傘底,靈活的像一尾魚。
沈堯伸手想去拉他:「你不是有傘嗎?」
謝聞時抓著應黎的手臂往他身後一躲,神情得意:「我就要和保姆哥哥一起打。」
「他沒名字?」身後冷不丁響起祁邪的聲音,尋聲望去,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看著他們,猶如山間冷泉,寒意徹骨。
謝聞時扭捏著說:「叫名字多生疏啊……」
「叫保姆哥哥就親近了?」沈堯學他的口音講話,蹩腳又好笑。
謝聞時翻了個白眼,壓根就不想跟他貧嘴,轉而問應黎:「你想聽我叫你什麼?」
「啊?」應黎不知道這個問題為什麼拋到他這兒來了,「你……就叫我的名字吧。」他身邊的人基本上都直接叫的他的名字,都聽習慣了。
「那怎麼行,你比我大,我得叫你哥。」謝聞時又往應黎身上靠了幾分,「那我以後就叫你小黎哥哥吧。」
「小黎哥哥叫得真親熱啊。」沈堯嘖了一聲,頗為不滿地問,「我們都比你大,你怎麼不把我們喊哥?」
謝聞時笑眯眯地看著他:「當然可以了,大堯哥~」
「別,我剛吃了飯,要吐了。」沈堯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應黎噗嗤一聲笑了,餘光看見祁邪撐著傘走進了雨裡,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
謝聞時一直嘻嘻哈哈的往應黎身上蹭,沈堯嗤了一聲,笑容冷冷的,他沒撐傘,直接跑進了雨裡,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兩個人擠一把傘還是有些勉強,謝聞時索性勾住了應黎的肩,兩人個頭相當,肩挨著肩,看起來竟然有幾分養眼。
沈堯剛鑽進車裡,一道涼如寒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坐前面。」
沈堯半截身子都鑽進去了,又堪堪停住動作:「為什麼?」
祁邪看也不看他地說:「味兒大。」
「是嗎?」沈堯牽起自己的衣服嗅了嗅,還真是有一股酒味兒,「我也沒喝多少啊,你忍忍吧。」
祁邪睜開眼睛,沉沉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坐前面。」
平時只要祁邪用這個語氣講話就是不爽了,沈堯被他盯的後背一涼:「行,你是隊長聽你的。」
祁邪這人很冷,冷得就跟個毫無生氣的木頭似的,從節目海選的時候就一直是這副不冷不熱態度,很少見他笑,也極少動怒,唯一一次動怒是因為有個練習生手腳不乾淨偷了他的東西,揍得人家鼻青臉腫的,還進了醫院,後續就是那個練習室主動退賽,這事兒當時鬧得挺大,但沒人爆出來。
平常冷冷淡淡的一旦發起狠來就不像人,這種人很危險,大家都有點忌憚他。
副駕駛上有一個書包,應黎的,沈堯拎了一下,還挺沉,又不禁翹起嘴角,人是香的,書包也是香的。
應黎把謝聞時送上車就回來了,剛要伸手拉車門,車窗忽然降了下來,沈堯探了半個腦袋出來說:「你坐後面吧,隊長嫌我身上有酒味兒,免得燻到他老人家。」
「好。」應黎笑著答應,看見他懷裡抱著自己的書包說,「那你把書包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