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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樂團的人主動要求跟應黎磨合一下節奏,明明是第一次合作,但他們卻跟已經有了多年默契一樣,相互拉扯,彼此配合,在這擁擠狹小的化妝室裡表演了一場完美的演出。
謝聞時大張著嘴巴,驚訝到無話可說。
張少陵看向他的眼神都變了:「我真是小看你了。」
一個錯音都沒有,甚至還一直在控制整個曲子的節奏,沈堯驚呆了,他只知道應黎是學音樂的,但不知道他這麼厲害。
所有人都在驚嘆於應黎高超的琴技,宋即墨注意到他微微顫抖的手,漆黑的眼眸注視著他:「你可以嗎?到時候臺上會有很多鏡頭。」
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他害怕鏡頭了,應黎有些遲疑:「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張少陵心都懸了起來,要是應黎拒絕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應黎抬起頭,清透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我能閉著眼睛上臺嗎?這樣就看不見鏡頭了。」
聽到這句話,張少陵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你能上臺,別說閉著眼睛了,蒙著眼睛都行啊!你就是我們的救星!」
謝聞時直接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小黎哥哥你簡直太棒了啊!」
應黎被他抱得搖晃,握著吉他的手指不斷收緊,指節都開始泛白了,他好像自己把自己往火坑裡推了。
當張少陵問誰會彈琵琶的時候,他想也不想就出聲了,現在這種場景也是他早該料到的結果。
他也承認當宋即墨問他的能不能行的那一瞬間,他產生過退縮的想法。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頂得住那麼多鏡頭和壓力。
他要是彈不好,就是毀了演唱會。
但他要是不上臺,這也註定是場不完美的演唱會。
或許是看見他們沒日沒夜地在舞臺上揮灑的汗水,不想讓他們的努力功虧一簣,也不想他們辜負臺下滿懷期待的粉絲,心裡那一絲退縮的想法,在看見一雙雙期盼地看著他的眼睛時,就被壓下了。
張少陵指揮著說:「快快快,還有十五分鐘,大家該幹嘛幹嘛去,別聚在這裡了。」
人群散開,應黎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身旁多了一把吉他。
他苦惱地嘆了口氣,縮成了小小一團,盯著地面發呆。
他表面看著十分淡定,但其實很緊張很緊張,他上過最大的舞臺也就是去年南大的校慶舞臺,臺下兩萬多名師生,就算丟人,也是家醜不外揚,而今天台下有四萬多人,除了粉絲之外,還有很多助演嘉賓,說不緊張才是假的。
而且nuber太火了,到時候鏡頭一掃,所有人都知道他來給頂流男團當保姆了,這種被過度曝光的感覺真的很令人窒息。
這樣一想,他又開始後悔了,剛才該跟張少陵商量戴著口罩上臺的。
想著想著,一塊陰影將他罩住了,抬頭一看是宋即墨。
宋即墨垂眸看著他:「我跟老張說了,你可以戴口罩上臺,到時候也不會給你太多鏡頭。」
應黎愣了一下:「真的嗎?」
宋即墨安撫似的揉了揉他的發頂,語氣溫和:「嗯,別勉強自己。」
宋即墨真的好細心,應黎心裡又被暖了,他扯出一個淡淡的笑來說:「謝謝你了。」又有些心不在焉地說:「我去上個廁所。」
應黎有個奇怪的毛病,只要緊張就會一直想上廁所,而且越緊張,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儘管之前已經跑過一次廁所了,但應黎現在還是去了廁所,急匆匆的,途中有人撞到他了,他也只會麻木地說沒關係。
這裡的廁所沒有隔間,只有一排小便坑位,跟普通男廁的構造一樣。
裡面沒人,應黎拉開褲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