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炯炯聽著看著，也就學上了。

在夜晚的遊輪上燒烤，再準備一些紅酒，這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特別是對炯炯這種對什麼都好奇的乖孩子來說，他開心的不得了。

東方神在洗菜，東方有在切菜，炯炯沒事情做，坐在甲板上，開始摺紙鶴。“小神小神，這個漂亮嗎？”摺紙鶴的紙張是便利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一張一張剛剛好，是炯炯在裡面的臥室找到的。

“漂亮。”心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跟昨晚在車上的感覺一樣，多想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炯炯聽了讚美，心裡自然高興了，他又私下一張便利紙，繼續折了起來。東方有偶爾抬頭，視線停駐在炯炯精神奕奕的臉上，漸漸的柔和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炯炯一邊哼著歌，一邊把摺好的紙鶴用線穿起來，然後掛在遊輪的護欄上。那些紙鶴隨著海風在輕輕的晃動，就像是仙鶴在海面上清風起舞一樣。炯炯趴在甲板上，看的好開心。

“一起去燒烤？”東方有來到他身邊，彎下腰，朝著炯炯伸出手。炯炯抬頭，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可是在星光的照耀下，那條線如此美麗。

“好。”朝著東方有伸出自己的手，交出了自己。

炯炯是個貪吃的傢伙。嘴裡叼著，手裡拿著，盤子裡放著，還不忘把生的全霸佔著。可是炯炯還是不滿意，他盯著自己的杯子，為什麼小有和小神杯子裡的飲料是酒紅色的，自己的是橙色的。儘管炯炯很喜歡橙色的飲料，甜甜的又酸酸的很好喝，可是炯炯不想搞特別，其實是不想被排擠。

“怎麼了？”心細的東方有發現了炯炯的心不在焉，溫柔問道。

“哼。”炯炯把鼻子翹的很高，他非常非常不開心的說，“為什麼我不能喝那個紅紅的飲料？”看他們喝的樣子，應該很好喝才對。

東方有挑眉，隨即笑道：“因為炯還小啊。”說著把雞腿上的肉用小刀割下來，然後把骨頭分開，放到炯炯的盤子裡。

“不小了，司機叔叔都叫我小夥子了，我知道小夥子是青年的稱呼。而且啊，我已經16歲了，我們村子裡有哥哥20歲都有寶寶了。”很生氣的嚼著雞肉，炯炯覺得自己又被小看了。

“笨蛋，你知道幾歲以上稱為成年人嗎？”東方神喝了一口紅酒，又把炯炯盤子裡的雞肉夾進自己的嘴巴里。喝紅酒雖然講究情調，配燒烤有些不倫不類。可有時候，心境的情調比任何環境的情調更有意境。

“不是笨蛋，爸爸有教過。”炯炯瞪著東方神，“是年滿18週歲，或者年滿十六週歲有完全意識行為能力的人。”

哦？東方神相當意外，沒想到炯爸爸的教育方針有些門道。“那請問炯炯小夥子，你幾歲了？”勾起邪邪的笑，東方神把自己口中的酒氣朝著炯炯的臉蛋吐出。酒香飄進了炯炯的鼻尖，好好聞的味道，炯炯喜歡。但是他卻垮下了臉，“十六歲了。”

“嗯？”

“十……十四周歲了。”頭低下了，炯炯小朋友很懊惱，“可是我真的真的不小了。”

“那等你滿十六週歲的時候，咱們就喝這個，好嗎？”不讓自家的弟弟繼續欺負炯炯，東方有很護短。

雖然不是很滿意，可是炯炯是個乖孩子，所以很乖的點頭：“嗯。”

距離炯炯的十六週歲，還有兩年。兩年啊，東方有感嘆，兩年後，他們還能這樣坐在遊輪上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嗎？

“哥，我已經認定了。”東方神突然出聲，“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已經認定了。”幽深的雙眼認真的看著東方有，“其實今天早上我想了很多。”沒有等他們一起去學校，就是因為他覺得這樣公平競爭的方式存在著缺陷。“哥，你說過我們公平競爭，可是捫心自問，不管他選擇了誰，我們都願意讓出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