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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耳光穩準狠,紀恆漂亮的半邊臉頰上迅速浮起紅色的指印。
紀恆完全沒料到會挨這一巴掌,整個人都被扇定格了,一動不動,盯著小卷。
但是兩個人的嘴唇並沒有受耳光的影響,還在似是而非地貼著。
還敢繼續貼著?
小卷怒了,沒理會還在麻酥酥疼著的手,熟極而流地再補一巴掌。
這次紀恆反應很快,一把捉住小卷的手腕。
他深色的眼眸裡風起雲湧,神情複雜,聲音喑啞,帶著點試探,叫了聲:「小卷?」
小卷兩個字也是你能隨便叫的?
小卷順手掄起自由的左手,又是「啪」的一聲響,扇了他另一邊臉一巴掌。
一邊一耳光,這下他兩邊臉頰上的巴掌印完全對稱了。
「小卷!」紀恆從喉嚨深處低吼了一聲,把她的左手手腕也鉗制住。
夏小卷跟他較勁,心裡有點奇怪。
和紀恆兩個人這麼多年來打過無數場架,向來都是勢均力敵,絕對沒有被他隨便抓住就動不了的道理。
難道睡了一覺,就變成弱雞了?
兩隻手腕都被他固定著,小卷提起膝蓋。
紀恆利落地把她兩隻纖細的手腕交到一隻手裡,騰出手按住她的腿,把她死死壓在床上。
這難不倒小卷,他的手攥著小卷的手腕,就在眼前,小卷毫不猶豫,一口咬上去。
紀恆吃痛,鬆開小卷退後一步,按著見血的手,「小卷,你瘋了?」
小卷坐起來,「我瘋了?你才瘋了吧居然想佔我便宜?這是什麼地方?我們不是剛從玄天崖上摔下來嗎?」
紀恆用估量的目光端詳了小卷半天,突然笑了。
「你終於醒了?可是又失憶了,把最近在人間這些年的事都忘了?」
他說的話小卷沒聽懂。
小卷只記得,在昏迷之前,自己正和他一起從玄天崖可怕的絕壁上往下掉。
四周都是呼呼的風聲,玄天崖極高,小卷從來沒有掉得那麼快過。
小卷當時好像還努力振振翅膀想飛來著,無奈全身麻痺,完全動不了,後來的事就不知道了。
黑沉一覺,再睜開眼,就到了現在。
紀恆又笑了笑。
「從懸崖上掉下來以後,我們白虎族的祭司救了我們,把我們化成靈胎養著,現在已經是五千年後,這裡是人間,我們兩個又在人間復活了,從小一起長大,已經結婚了,這些事你全都想不起來了?」
「結婚?我?和你?你逗我??」
紀恆嘴角一挑,「你死纏爛打,非要嫁給我,我看你可憐,勉為其難答應了,今天就是我們的兩週年結婚紀念日,你特意準備了紅酒,還換上性感睡衣,打算勾引我上床,你不記得了?」
小卷不由自主地低頭又看了一眼,身上確實是——露得相當多。
小卷一把扯過床上的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地遮住。
腦中突然冒出奇怪的記憶片段。
和紀恆兩個人站在一大塊紅幕前,對面的攝影師正在說:「帥哥美女,結婚照就是要靠得近一點,來,笑一笑,一,二,三!」
「我們倆一起長大,還結婚了?」小卷問。
「沒錯。」紀恆答,語氣裡怎麼聽都帶著幸災樂禍,「結婚證就在書房的保險箱裡,你想看?」
紀恆離開了片刻,又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密封的塑膠資料夾,裡面裝著一個做工精巧漂亮的絹絲小袋子。
一層又一層的,開啟資料夾,拉開袋子的抽繩,紀恆從裡面拿出兩個紅本本,遞給小卷。
小卷一翻開,就看見自己和紀恆兩個人在大紅背景前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