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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卷翻了翻剛剛在看的雜誌,在上面找到一個號碼,拿起手機打過去,跟對面交涉,要定今晚的餐廳位置。
好一會兒才放下手機,對紀恆和聶長風說:「晚上我請客,不過定得太晚,只有九點的。紀恆,你沒問題吧?」
紀恆沒出聲也沒反對。
看來他對原來的傻乎乎版小卷就是這樣——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聶長風,你也來啊。」小卷邀請。
聶長風看看小卷,又看看紀恆,笑著答應:「好。」
過了十一點,禁足令解除,紀恆就和聶長風忙了起來,除了中午一起吃了飯,一直看不見他們的人影。
一直忙到外面天都黑透了。
紀恆回來的時候,小卷正坐在落地窗前,看下面的萬家燈火。
小卷聽見他進來了,沒回頭,「那時候在宛丘,晚上站在後面的逍遙峰上往下看,山下就是這樣的,不過燈沒這麼多。」
紀恆遙遙地站著,皺了皺眉,「你晚上不睡覺,跑到逍遙峰上幹什麼?戌時以後不上床,抓到要罰抄十遍山規你不知道?」
一晃都好幾千年了,他還是師兄的口氣,惦記著要罰人。
小卷呵了一聲,「閒得沒事,拿罰我當樂子。我飛得快,嗖地飛上去,趕在戌時前嗖地飛下來,不行?」
小卷轉頭看看,「聶長風呢?」
都八點半了,該出發去吃飯了。
「他說晚上有事,讓我們兩個自己去。」
「那李天他們呢?」
「太晚了,我讓他們都回家了。公主殿下,你不用非留人伺候吧?」
紀恆一邊答,一邊翻出一堆帽子、墨鏡、還有口罩。
小卷湊過來看,才突然意識到,以他的知名度,不能在外面這樣亂走。
可是大晚上戴墨鏡,好像神經病啊。
紀恆拿了兩頂黑色棒球帽,一頂自己戴上,另一頂隨手扣在小卷頭上,又戴好口罩。倒是沒戴墨鏡,他大概也覺得墨鏡太神經了。
就連小卷都不得不承認,帥的人,就算戴口罩也還是帥。
黑色口罩加黑色棒球帽,中間露出精緻的眉眼,這樣遮一遮,少了凌厲,莫明多了點眉目含情的感覺。
小卷伸手把他的帽簷拉低,把那雙眼睛藏起來。
可是那雙眼睛仍然在帽簷的陰影下看著小卷,「走?」
「嗯。」小卷也從那堆口罩裡挑了一個戴上,口罩上印著一張小丑咧開的大嘴,紅口白牙。
紀恆瞥她一眼,不客氣地評價:「真醜。」
小卷絲毫都不在意,回他,「謝謝。」
兩個人坐上紀恆的車,司機老王在前面開車,小卷問紀恆:「以前你過生日都是我安排的?」
「是。」紀恆答,「去年買了好幾百個粉氣球,把家裡徹底淹了,好像氣球成災。」
小卷的腦海里不知為什麼,冒出一個畫面,自己在一大堆粉紅色的氣球中間,用一個腳踏的東西給氣球充氣,吭哧吭哧,吭哧吭哧。
那種感覺還記得:氣球不知有多少個,怎麼都充不完,累得要命。
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得再快一點,要趕在他回來前佈置好,給他一個驚喜。
小卷磨了磨牙。
「你還親手做了個戚風蛋糕。」紀恆繼續說,「很難吃。」
「放心,你以後絕對不會再吃到那種難吃的東西了。」小卷答。
司機老王把他倆送到小卷說的地方,是市中心一座酒店頂樓的餐廳。
兩個人全副武裝地乘電梯到了頂樓,先把門口帶位的小哥嚇了一跳。
小卷口罩上的血盆大口呲著牙,笑容一直裂到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