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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收回自己的手,奈何一把被謝枕抓住了手腕。
容凡動作一頓,手中那根帶血的白玉簪子摔在了地上。
低下頭看了一眼,有些遺憾的看了一眼,他還挺喜歡這簪子來著,跟他往日的那根有些相像。
謝枕見他一臉憾色,面上也不知該擺出何樣的表情,只覺心中憤怒,愧疚,不解,悲痛一時之間交織著他的內心,不知該是何種味道。
容凡笑了笑,近身前去,親在了他的傷口上,一陣淡淡的銀光在謝枕心臟的位置上慢慢的覆蓋,在肉眼不可見的地方,修復著受損的心脈。
離開心臟的位置,青年的嘴唇上沾染了一抹艷紅的水彩。
容凡不甚在意的添了添,面上似乎白了幾分,他現在連維持心魂都不能久留,現下動用了法力,便也虛弱了幾分。
看著男人的胸口不再留血,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謝枕本也沒多少心思耗在自己的傷口上,修仙之人,只要不傷及元神,便可長存於世,雖是好奇青年哪裡來的法力 ,但看了眼青年笑的燦爛的眉眼,皺了皺眉道&ldo;不要笑了&rdo;
&ldo;為什麼&rdo;容凡問。
謝枕的手撫上了容凡的臉,後者伸手就要拍掉覆在他臉上寬厚的大手,耐何前者僅用了一隻手就把他雙手握的緊緊地,動彈不得。
只聽謝枕道&ldo;你哭了&rdo;說著擦了擦青年眼眶旁已然流出的水漬。
容凡楞了楞,他哭了嗎,他怎麼就沒感覺,有些胡疑的看了看謝枕,只感覺謝枕用他粗糙的指腹在他的臉上接下了什麼東西。
在他的眼前擺了擺,容凡的眼神有些不明,雙手也不知是何時被放開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當真是淚如雨下。
容凡有些搞不懂自己了,他明明不想哭的,為什麼這東西就是越流越多,伸出手來,就想用衣袖把那些東西都給他擦掉。
謝枕靜靜的伸出手擁他入懷,感受懷中人身體的顫抖,只覺情緒隨著懷中的人也變的悲傷起來,腦子傳來了一陣不可抑制的疼痛。
謝枕的身子顫了顫,腦海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噴湧而去,可偏偏就是有一道天塹堅固的攔在了那裡,呼吸顫了幾顫,提起手刀一砍,面前人的身體就軟軟的就趴在了他的懷裡。
謝枕把人輕輕的就給放到了床上,神情突然就是一冷,隨即眼神裡又突然閃過一些道不清說不明的迷茫,雖稍縱既逝,卻也看的是清清楚楚,整個人坐在了床沿上一夜,盯著容凡的臉看了一整宿。
第二天。。。。。日上高頭。
帶著暖意的陽光打在了帳幔之中男人略顯蒼白的臉,謝男人抱著懷中的人,像是一眨不眨的看了一整夜。
容凡睜了睜眼皮,眼珠動了幾下,迷迷糊糊的半睜著眼,身上有些地方疼了些,伸出手就想去摸一摸。
不想一隻修長乾淨的手一下子就擋住了他下一步動作,容凡他就是有再多的磕睡也全都給他醒了。
一睜眼就看見謝枕那雙血紅色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看,不由的整個人渾身就是一抖,這又怎麼了,謝大佬怎麼這麼看著他。
噢,他想起來,臥槽,容凡往外面的日頭看了看,這都什麼時候了,那個洞底的人怎麼樣了,還有昨天千英井的傷怎麼樣了。
想著,想著,容凡的就拉下他的臉來了,眉頭皺的緊緊地,眼神裡止不住的就是對男人深深的哀怨。
被怨念纏繞的人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謝枕抿了抿薄唇低低的道了聲&ldo;對不起&rdo;
正所謂波濤掀起千層浪大概就是這樣的,在容凡的腦海里翻來覆去,有種受到靈魂衝擊的感覺一下子就襲捲了容凡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