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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戴好了橡膠手套，蹲下身子在小坑裡撥拉。

徐徐見他摸了個白森森的東西在手裡，還沒看真切，就又扔回小坑裡。

&ot;是個小孩。換個地方再挖。&ot;孫鏡扭頭看看徐徐，月光下她臉色慘白慘白。

&ot;你沒事吧。&ot;

&ot;沒。&ot;徐徐回答得很簡潔。實際上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出更長更完整的話來。

&ot;那你把旁邊的土回填進去吧。我挖你填，後續工作做好，冤魂就不會纏著你。&ot;孫鏡說著向徐徐一笑。

這話一說，徐徐就覺得有隻透明的手滲進身體裡，對著心臟狠狠捏了一把。

實際上骨頭是孫鏡刨出來的，要纏也纏不到徐徐身上。

&ot;沒那麼容易找到合適的，我估摸著總得挖個十幾二十顆腦袋才行。&ot;孫鏡說。

徐徐想像了一下二十顆骷髏頭擺在面前的情形，深深後悔為什麼要答應孫鏡一起來挖墳。看他這麼自如的樣子，分明不需要自己幫忙，一個人就可以了。

他整天和屍骨在一起所以才不會怕。徐徐對自己說。雖然那些只是烏龜的屍骨。

&ot;這個傢伙頭頂心怎麼是尖的，洋蔥頭嗎？埋了。&ot;

&ot;見鬼，腦門上捱了一槍，否則就選他了。埋了。&ot;

&ot;呵，這傢伙腦容量夠大的啊，腦子再大死了一樣餵蛆。埋了。&ot;

&ot;差……差不多就行了吧。&ot;徐徐說。

&ot;那怎麼行，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完美的作品。它要做到的不單單是和真品互換後讓人一時看不出真偽，還要扛住之後的鑑定會。&ot;

&ot;好吧。&ot;徐徐只好同意，畢竟這個計劃建立在孫鏡的作假技術上，一切要聽技術人員的。

當然，孫鏡所說的扛住鑑定會，不是指他能做出一個騙得過任何專家和儀器的仿品，沒人能做到這一點。他要做到的是，在合適的時機挑起上博巫師頭骨的真偽爭論，然後誘導對其進行重新鑑定。在未來的這個鑑定會上，仿造的巫師頭骨當然會被識破，但考驗孫鏡功力的地方在於，他要讓所有人以為，從上博收藏這個巫師頭骨的時候開始，它就是個假貨。也就是說，歐陽文瀾收了個假貨，又把它當成真品捐贈給了上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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