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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裡隱約傳來人聲和馬蹄聲。
期思似乎也敏銳地感到不安,掙扎著從夢境中脫身,猛地睜開眼坐起來,卻覺得身上一層冷汗,心臟的疼痛變得真實又強烈。
他看看天色,自己大概睡了有一個多時辰,從前跟陸應秋學過在山野之中如何生活,他搭起的火堆還緩緩燃著。散發溫暖。
他忍著心脈的疼痛扶著洞壁走到洞口外,將蒙臉的巾布拉起來,擋住寒風,側耳仔細聽峽谷內的動靜。
大約七八人正在往他的方向過來。
期思立刻將火滅了,牽了馬出發,不想在這種地方遇上人。
他翻身上馬,一動之下心脈之痛猛地加劇,險些摔下馬背,他緊握韁繩,一人一騎重新沒入翻卷的風雪裡。
身後的動靜漸漸被落遠了一些,期思控馬沿河道前行,卻因雪勢越來越大,路更加難行,他的速度變得很慢。
期思的意識因為疼痛而開始模糊,彷彿又回到那些天裡被獨吉用藥奪去神智的木偶般的狀態,那些天裡他難受至極,每次短暫的醒來都很痛苦,又要用全部的意志力集中思考。
他掙扎著從馬背上爬下來,靠在路邊一處山間石縫內,手裡緊緊臥著那把用來防身的柴刀。
休息了一會,正要重新上馬去,卻聽見迅速靠近自己的馬蹄聲。
他立刻攀住馬鞍爬上馬背,才馭馬走了沒多遠,就被那些人追上了。
那是十來個士兵模樣的人,身上是形制相同的厚皮襖,腰間佩著陌刀,穿著皮靴子,嘴裡說著期思聽不懂的話。
期思鎮定的環顧打量他們,他們也打量期思,騎著馬在期思身周踱來踱去。
期思看出來他們是羌人,大概是哪個羌人貴族手底下的府兵,看錶情倒不像有惡意,但他們一向脾氣說變就變,期思不敢放鬆警惕。
其中一人似乎對期思的馬感興趣,指著他的馬嘴裡嘰裡咕嚕說了什麼,期思只好搖搖頭,不說話,示意自己聽不懂,手裡暗自隨時準備去握那柄柴刀。
那人又盯著期思打量,看著他露在蒙巾外的一雙眼睛,示意他把蒙巾摘下。
期思還是搖搖頭。
那人卻不樂意了,催動自己的馬上前,到期思身邊伸手要取他的蒙巾。
期思立刻閃身一避,控馬離開他幾步遠,搖搖頭。
那幾人笑了笑,互相之間不知又說了些什麼,神色之間明顯的揶揄之意。
那人也不再糾纏,看看他,眼神裡閃動著不知什麼情緒,招呼同行的人離開了。
期思看著他們的背影總算舒了口氣。
他沒跟著往前,而是就近找了避風點停留一會,不想再與他們打交道。
但過了一會,他又聽見馬蹄聲,風雪掩蓋著聲音,以至於那夥人裡自己很近的時候才發覺。
他握住那柄柴刀,心裡下沉。
隨即調整心緒,做好最壞的準備。
他此時帶著馬在峽谷一側的山體裂隙內避風,裂隙很窄,面前一段只留有一匹馬能透過的寬度,換成人也站不下兩人,若是那夥人襲擊他,便是一道一夫當關的隘口,至少不會被幾人同時包圍。
期思強打精神,心臟的疼痛隨著心緒氣息的調節漸漸壓下去些。
那夥人很快到了這裂隙口外,看著期思,神色裡再無掩飾,帶著露骨的惡意打量期思,嘴裡唿哨著,相互之間不知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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