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六章(第1/4 頁)
第二二六章
穆安之回到刑部傳達了穆宣帝的意思, 程侍郎道, 「臣這就去寫摺子。」
穆安之吩咐一聲,「陛下的意思,魏晗年邁, 允他家中近人到牢中服侍。」
「是。」程侍郎問, 「殿下, 有人數規定嗎?」
「放一個就行了,又不是有什麼功勞, 還要供著不成?」穆安之很厭惡魏家。
「是。」程侍郎便明白該怎麼做了。
待程侍郎退下,穆安之召來杜長史, 說了太子出的主意。
主意是個好主意,不過, 東宮可不是朋友。
杜長史道, 「待安排好人選, 殿下進宮上稟陛下。其他的,殿下問一問,看陛下可有意著禁衛看守魏晗,這樣就不是咱們的首尾了。」
「我看陛下雖對魏家有些舊情,但對魏晗不大在意。」穆安之端起手邊的殘茶給桌上的一小盆月季澆了些水, 「太子不會突然這麼好心,不過, 他親自出的主意, 要真是個坑, 他脫不開幹係。」
「可太子為什麼要幫殿下呢?」他家殿下以前是明刀明槍爭過儲位的, 與東家素來不睦。
「興許是為了蜘蛛。」
杜長史沒明白穆安之這話的意思,不過,穆安之顯然不想多做解釋,同杜長史道,「賭坊那幾個人查的怎麼樣了?父母家人、親戚朋友?有人能殺了他們,難道能把認識他們的人都殺光?」
「會不會打草驚蛇?」
「能驚到蛇自然最好,驚不到也沒什麼。」穆安之心下一跳,突然明白太子為何插手魏家案。
對。
就是他說的那句話,魏家畢竟是大將軍府。
如果連大將軍都能這樣被算計,背後之人該是何等的可怕。
這樣的背後之人,是要做什麼呢?
太子那陰險小人,不會想不到這一點。
穆安之看向杜長史,「那個白肇東可不可靠?」
杜長史,「自打他回到帝都,馮侯一天十二個時辰派人盯著他,如果有半點不妥之處,立刻就會送他到大牢吃官司。」
穆安之沉默片刻,還是道,「算了,這件事咱們暫不用多理。不過,魏晗如果還沒真正老糊塗,他希望見的人應該是白肇東,而不是他旁的那些子子孫孫。」
杜長史也深以為然,就魏家把魏老將軍招出來頂缸的事,就夠寒心的。何況,縱魏老將軍不計較,這個時候就是見也是見最有用的兒子。
見穆安之沒旁的吩咐,杜長史起身道,「那屬下再調撥些人手,加快調查賭坊之事。」
穆安之頜首。
杜長史極為明敏,派出的人手比尋常兇殺案要多,但也沒有太大張旗鼓,勢頭拿捏得恰到好處。
傍晚回家,見侍女捧著一匣筆墨之物,笑問,「這是做什麼?」
李玉華服侍服脫了外頭官袍,換了身家常湖藍衣衫,一邊兒說道,「今年是大比之年,舉子們都要考進士了。阿閱的叔叔朱晚朱舉人,也是今年下場。阿閱已經把帝都的文殊菩薩都拜遍了,送她些筆墨,也是好兆頭。」
穆安之還湊過去幫著挑了一回。
唐墨也在自家祖傳的科舉運勢牌借陳簡帶,陳簡接在手中細細賞鑒,整體長方形,四角摩圓,最上有個圓潤的穿孔處,上面刻著玄奧符文。陳簡道,「以前聽家中長輩說起,你家存有當年何小仙兒所贈科舉符牌,原來竟是真的。」
這玉一望便知有些年頭,玉質平常,卻透著古拙之意。
「我還在神仙祖宗靈前給你供了三天,包準能增強運勢,保你中狀元無疑。」唐墨誇下海口。
這玉牌有些來歷,據說當年何家,也就是江珣之妻何氏祖上的一位姑奶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