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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意有所指，但又不知道怎麼接話。好在周文清也沒難為她，換了個話題。

一頓飯吃到一半還算融洽，周文清很會帶動氣氛，就算她沒怎麼說話，兩人之間的氛圍也不尷尬。

這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是微信提示音，連續地響了多下。

「不好意思啊，我看下訊息。」

她開啟手機，發現是閨蜜陳菲兒。

【蔓蔓你在哪？快看熱搜第一條！！！】【！！！！！】

。……

陳菲兒連續打了好幾排的感嘆號。

張蔓心想，大機率是她粉的小鮮肉脫單了。她心不在焉地開啟微博，看了一眼熱搜。

這一眼，讓她整個人瞬間凝固。

熱搜第一竟然是……他的名字，前面掛著一個沸字，如同三個月前成為了首位獲諾獎的中國理論物理學家時那樣。

但後面的兩個字卻明晃晃印入她的視線，過於猛烈洶湧的衝擊讓她有那麼一瞬間解讀無能，徹底喪失了理解能力。

【李惟自殺】

自殺？什麼意思。

簡單直接的訊息，不用思考就能理解的字面意思，她卻突然看不明白。

大腦彷彿停止了轉動，或者說是開啟了自我保護機制，給全身每個細胞一個緩衝的時間。

張蔓點進那條熱搜，來來回回翻看了幾分鐘，麻木呆滯的狀態逐漸消失，大腦還沒能準確地接收這個資訊，心臟已經猝不及防地開始打亂一貫的跳動頻率。

「哐！」玻璃杯落地碎裂的聲音尖銳炸耳，她回過神來，才發現手裡的杯子掉地上了。

周文清很快招呼服務員來收拾，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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