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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呵，但，今天是我第一次聽你親口說……&rdo;

矯情，就矯情吧。有些事情，線索再多，結論再明顯，可缺了那句承認的話，便是自我感覺良好如小卒子，其實也未必就那麼篤定。

&ldo;喜歡……賊喜歡你……&rdo;

緊緊把唐堯箍在懷裡，柯兵心滿意足。

那一夜，小卒子睡得很香。曼妙的夢境裡，他彷彿看見自己終於告別爛軟的淤泥，湍急的險灘，趟過錯綜複雜的支流和改道，過河了。

這一次和好，讓兩個人的關係有了質的飛躍。雖然表象不變，還是一撲一踹，但內裡，卻全然不同了。以前哪怕再甜蜜，也似乎是踩在雲彩上，好像說不準哪一腳空了人就會摔下來。可如今，踏踏實實，雙腳落地。就像柯兵那時候說的，出口一定很美。有了這個信念，兩個人好像就沒那麼多不安了。

五一過後，騰古公司舉辦了&ldo;騰古首屆國學論壇&rdo;，電子事業部在&ldo;三字經背誦pk賽&rdo;上包攬了前三名，得到了一面大大的團體冠軍錦旗。一貫認為眾樂樂不如獨樂樂的柯經理把它掛在了自己辦公室的牆上。每天瞻仰十分鐘，以便回味唐總經理給他頒獎時的帥氣微笑。

生活繼續，工作繼續。

施硯在小卒子的家裡蹭住到了五月中旬。每天幾乎無所事事，柯兵多數在唐堯家過夜，但只要回自己家，必定看見仙人捧著畫板端坐沙發勾勒未知事物。至今，柯兵也沒見過他的作品，哪怕是一副素描。

&ldo;喂，你不是說這星期就開課了嗎？&rdo;把下班路上打包的外賣在桌子上攤開，柯兵招呼施硯過來吃飯。唐堯今天又要通宵程式設計，他自然老實回來了。

&ldo;你這是變相逐客令？&rdo;施硯坐定，拿過筷子，微微挑眉看柯兵。

&ldo;仙人，俺家永遠都將向你敞開它最溫柔的懷抱。&rdo;柯兵一臉誠懇，&ldo;關鍵是我怕老師們的懷抱太過嚴酷。&rdo;

&ldo;我要是掛科了，你會怎麼樣？&rdo;

&ldo;良心不安而死。&rdo;

&ldo;嗯，很好。&rdo;

&ldo;你這算變相謀殺麼？&rdo;

終於，施硯翻翻白眼：&ldo;放心，二十號之前回去就成。我們學校定成績不按出勤率的。&rdo;

&ldo;那看什麼？&rdo;柯兵好奇了。

&ldo;作業。&rdo;施硯淺淺的勾起嘴角，眼睛裡閃著的光芒怎麼瞧都有點惟我獨尊的意思，&ldo;完成的畫作夠棒，隨便你上不上課。&rdo;

&ldo;那二十號是……&rdo;

&ldo;交作業的日子。&rdo;

為了安全起見，柯兵沒有和唐堯說施硯還在他家。本來就是清白的，他覺得能不提就不提省得越抹越黑。

和施硯的偽同居，倒挺輕鬆。不開口的施硯，和網上相差很大，他能夠抱著畫板一晚上不說話，沉思的樣子居然讓柯兵想到了恬靜。晚上一個睡主臥，一個睡客房，純潔的戰友關係。也許是相處太自然了，偶爾，柯兵甚至會忘掉屋子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十七號星期五，唐堯飛去了外地出差。十八號星期六，柯兵送施硯去汽車站。

因為是週末，汽車站車多人多，交通堵得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柯兵他們搭乘的計程車只能停在遠一些的路口，餘下的路，則要他們自己走。

&ldo;唉，今天一別，又不知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