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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溫禮聽他這麼說,無奈苦笑了一聲:「你以為我願意?」
之後低頭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蹙著眉心:「現在這種場合我基本上都不怎麼出席了,多數都是讓陸懌忱去,今天這不是正好趕上了麼。」
說罷抬起頭,往容凡耳邊湊了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悄聲問他:「怎麼?一個人待得無聊了?」
「哪有……」
容凡咧著身子將兩人距離拉遠了一些:「起開啊,一身酒味。」
傅溫禮眯著眼眸淡淡笑了一聲,抓過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裡,趁著沒有旁人,拇指放在他細滑的手背上微微摩挲了幾下。
「再忍忍。」傅溫禮喉結滑動,對著身旁人耐心安撫道:「快結束了,司機就在外面等著,10點前肯定帶你回去。」
容凡本來是想著早點回去的,可現在他來陪自己了,倒也顯得沒那麼無聊了。
饒是如此,也還是乖乖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容凡低垂的視線之內突然出現了一雙被擦得鋥亮的手工定製皮鞋,抬頭一瞧,原是容向哲不知何時走到了兩人面前。
他單手插在兜裡,另一隻手主動伸了出來與傅溫禮問好。
傅溫禮從沙發上站起來,與他寒暄一番過後剛好尋到了時機,準備跟他打聲招呼便帶著容凡提前離開。
可誰知容向哲說著說著,卻突然將目光轉到了傅溫禮身後站著的容凡身上。
「老爺子在樓上,想單獨見見凡凡。」容向哲細挑著眼尾,對上傅溫禮的視線卻依舊從容道:「我讓助理帶他過去。」
傅溫禮因著他這話微微皺了皺眉,聽對方這話裡話外的語氣不像是在徵求自己同意,而是在告知一般,霎時沉默了下來,沒有當即表明立場。
跟傅溫禮打過交道的人都應該知道,他不發表意見,其實就是另一種形式的拒絕。
容向哲抬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眨了眨眼,正欲開口解釋,方才一直裝死的容凡倒是在此時出了聲。
「容老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
容凡的用詞十分考究,沒有稱對方「爺爺」,而是用了「容老先生」這個尊稱,大有想與容家撇清關係的避嫌之意。
容向哲心裡雖然看不上容凡的此番舉動,但他也不可能真的去跟一個小孩兒計較,況且依照現下的情形,他們還指著容凡救命,故而只是淡淡一笑,平靜解釋道:「沒什麼事,就是這麼些年沒見你,他老人家想跟你單獨說說話。」
容向哲話音落地,隨即在容凡的臉上看到了抗拒的神情。
精明如他,太知道在談判時開出什麼樣的籌碼才能吸引到對方的注意,遂在容凡開口之前又適時補充了一句:「他好像還儲存著你爸爸生前的一些遺物,估計是想要當面給你吧,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去一趟。」
容向哲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還抬出了自己已經離世多年的大哥,無論是作為容向磊唯一血脈的容凡、還是身為其生前好友且為一個外姓之人的傅溫禮,都沒有理由再說出任何拒絕的話。
就這樣,容凡最後在容向哲助理的帶領下,被領上了二樓,獨剩下休息區的兩個大男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隔著一張桌子面面相覷,暗裡湧動著壓抑緊張的氣息。
傅溫禮和容向哲之間私下裡原是沒什麼好說的,但容向哲似乎不這麼認為,在容凡離開後,問身旁侍應生要了兩杯香檳,竟直接在傅溫禮身邊坐了下來。
「傅總最近可真是忙啊,我讓助理約了你幾次你都說沒時間,今天要不是趕巧老爺子壽宴,還真不知什麼時候能有幸跟你見上一面。」
容向哲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的高腳杯給傅溫禮遞了過去。
「瞎忙。」傅溫禮接過杯子,沖人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