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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過敏,只知道這花曾把段瓷的浪漫變成笑話,他必定終身難忘。 收回手揣在圍裙前的小兜裡,吃吃發笑。看來因愛成恨的女人果然普遍存在。蘇曉妤實在不應該自己打電話的,她聲線太具識別性,一次不成功,估計再沒有下次了。
到底蘇曉妤是太自信,還是太瞧不起她?
又或者是太著急了,也難怪,從北京飛到香港只有三個多小時……
正常的話的,還有二十分鐘就降落了。
她打賭段瓷不出艙就會開機。
第卌九章(下)
可見段瓷並非全然的用人不疑,否則蘇曉妤根本不需要到她這裡騙取報表,然而擬狀詞的同時,連翹仍忍不住要想,段瓷會不會再給她來一句:事情與蘇曉妤無關。
不由扶額低笑,無論怎麼介意,為誰介意,也該停止了。
約莫飛機降落,連翹拉過電話撥號,還沒接通,手機卻響了起來。安紹嚴?“回地球了嗎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小寒哇地大哭,“連翹,你快來,爸生病了。”
連翹到醫院時,安紹嚴已被轉進病房,人也醒來了。小寒伏在床沿悶頭抽泣,瘦小的雙肩微微發抖。保姆胖阿姨陪在旁邊,也別過臉偷偷抹眼淚,連翹站在房門口看著這一幕,喉嚨發堵。 安紹嚴一抬頭看見了她,呻吟一聲,“你可別再跟著湊熱鬧了。”
連翹笑道:“你這老頭真多狀況啊。”本想製造輕鬆氣氛,一開口聲音卻哽咽,走過去抱著小寒哄道:“別哭了,爸爸會頭疼。”
安紹嚴嘆了口氣,“對不起啊,爸爸下次不生病了。”
你一言我一語,終於哄了小寒回家,胖阿姨牽著這隻紅眼小兔,出門前對連翹說:“你勸勸他多住幾天院吧。”
安紹嚴耳尖,躺在床上插嘴,“當然要聽醫生的,這地兒可不是咱想住多久就能住多久的。” “你少說幾句吧。”連翹幫他拉好被子,在床邊坐下來。
才半個月沒見,他整個人竟明顯瘦去一大圈。診斷是膽汁反流性胃炎,很嚴重,目前雖脫離危險期,但必須住院治療。
“怎麼好好的會病成這樣?都說你胃有問題了,早叫你做檢查就是不聽。” “哄好小寒你又來了。”安紹嚴拍拍她的手,“放心吧,我會配合治療。這把年紀了,很怕死的。”
話說得雖糙,總算讓連翹一顆心落回原處。
入院手續辦齊,又等醫生查房時細問過病情,稍晚些便離開醫院去陪小寒。路上給胖阿姨打電話,問她們有沒有吃晚飯。胖阿姨急得只是說:“你快來就行了。那孩子一直不說話,哪還肯吃什麼東西。”
“跟她說爸爸就是不按時吃飯才會生病,再不吃我讓她爸打電話。”
“等你過來慢慢哄吧,小寒是真被嚇到了。紹嚴從來在她面前,再不得勁兒也忍著,哪逞想……你說他這要真有個什麼萬一……咳!瞧我這不吉利的。”
“別擔心,阿姨,胃炎而已,他就是平時太不在意了,這次正好養一養。” “可不是麼,我讓小寒給哭得心慌意亂,不說了,我給她拿件衣服去,還在院子裡坐著呢。” “嗯。對了阿姨,安紹嚴的醫生剛讓我買點東西,說是做湯可以養胃,不過一轉身就給忘了。您有沒有他電話號碼?”
“是鄭大夫吧?有。我念你記下來……”
連翹降下車速,慢慢停靠在路邊。
“鄭醫生?我是安紹嚴的朋友,可以約您見面談談嗎?”
不遠處是一座爛尾樓,據說停工四五年之久,終於將要被炸掉了。
路燈下有隻流浪貓,突然出現的汽車讓它戒備,輕巧而迅速地跳到燈杆後面,探出頭,用冒著暗光的綠眼審視世界,逆光下安份瑟縮著。
貓很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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