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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鼻孔看我,“拿去用,別說我們江家虐待你。”
那張卡被他踩在腳下,如果我要拿起來,就要朝他彎腰,蹲下身,從他的鞋子下抽出那張卡。
我垂頭盯著那張卡,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
江都南哼笑一聲,覺得我不識好歹,揚長而去,那張被踩髒的銀行卡留在地上,我沒撿,等到第二日再看,那張銀行卡已經不知被誰收起來了。
……
我嘆了口氣,關上櫃門,走到床邊直直地躺下去。
腦袋在床上彈了兩下,裡面像是有個針刺了一下,太陽穴突突的痛。
我盯著天花板上的燈,又嘆了一口氣,忍著頭暈回想起剛才的場景。
我沒想到江既竟然還在。
他剛才是在和那個寧先生打電話嗎?
他果然放不下秦木寒,那個寧先生不僅眉眼相似,連說話的語調都像那個已死之人。
我抬手擋住從窗外透進來的光,腦中思緒混亂。江既又抽菸,他回國不過兩三天,他抽了多少煙了?
我在心裡默默數了一下,然後發現數不清楚,只知道我看見他的時候他總是煙不離手。抽這麼多煙會不會身體不好?
江既以前也抽菸,但是抽的沒有這麼頻繁,只是偶爾過一下癮,可從某段時間他就開始頻繁抽菸,我曾見他一天抽了好幾包煙。
我閉著眼睛想,好像就是從秦木寒死後吧……他開始抽菸抽得很兇。
這麼久了,他還沒走出來嗎?
也是,畢竟是真心愛過的人就那樣慘死在他面前,哪個能放下。
尤其是江既這種人,更放不下。
薄情者的動心就像深埋沙漠地下的水,被嚴密地掩蓋,卻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汩汩流淌,經年不停。
基因中的劣根性
我就這樣躺在床上睡著了,第二日生物鐘將我叫醒,拿上東西去學校。
這次考試總共考了三天,到四月六日的時候剛好結束,我磨磨蹭蹭地收拾東西,讓等著我的宋遠先走,等學校裡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我還磨蹭了一個多小時,才慢慢出了校門,往與平日回家相反的方向走。
這條街道有一個花店,我揹著書包走進去,指著其中一束白菊問要多少錢。
老闆忙著將擺在外面的花搬回店裡,抽空看了眼我指的白菊,“二十一束,八十一捧。”
我從包裡掏出一張二十遞給老闆,他沒接,讓我把錢放那裡,自己挑一束帶走。
我從裡面挑了一朵最新鮮的,然後拿著那束花,花了兩塊錢坐公交到城郊的一處墓園。
還未到清明時節,墓園裡尚顯清靜,人稀稀拉拉,大多數的墓碑前都空落落,有些放了花,但已經枯敗。
我走到一個墓地前,墓碑上刻著秦木寒的名字,前面擺著一捧還帶著水滴的小雛菊,花開得旺,在風中簌簌顫抖。
他死了三年了,我每年來都會有這樣一捧小雛菊。
我彎腰將手上的白菊放在墓碑前,開始進行我每年一次的懺悔。
每次站在這塊冰冷的墓碑前,我都會懊悔十五歲的自己為何會那樣衝動、那樣嫉妒成性,竟然間接害死了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所以說人之善惡往往在一念之間,你的貪念、惡欲、所有黑暗的一面,會在某個時刻倏然放大,然後促使你做出不可逆轉的事。
我垂下眼瞼看著墓碑上那個毫無生機的名字,心裡不可避免地開始思考基因論。
劣根性是不是會遺傳到下一代?我開始思索這個問題。
我有段時間經常想,我媽身上那點惡劣的基因是不是全部遺傳到我身上了。內心黑暗、嫉妒成性、還有……不自量力。
她年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