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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越一直忙到晚上十點多,搞完衛生做好值日記錄後,終於可以下班了。
出了醫院,大門停著一輛奧迪。
車窗在他面前降下來,探出一張年輕俊秀的臉。姜宴洲往後偏了偏頭,示意他:「上來,我送你回去。」
陳越笑道:「領導深夜主動送下屬回家呀,這是關心下屬還是心懷不軌?」
姜宴洲啐道:「嘔,慣的你,廢話少說,上不上?不上拉倒。」
陳越坐上副駕駛,腳剛放上地毯,好像踩到什麼軟軟的東西,不小心向下壓了壓,安靜的車子內登時響起尖銳又稚嫩的吱呀吱呀聲。
霎時就把他給嚇壞了,還以為踩死了什麼活物,心驚膽戰抬起腳一看,原來是隻玩具小黃鴨。
就是那種專門哄小孩子洗澡用的漂浮港版小黃鴨。
他哭笑不得地把那玩意舉起來,姜宴洲見了,顯然也沒想到車子裡還落著這玩意,訕笑幾下,接過來,「小吱這孩子老是丟三落四的,回去得說說她。」說著拍了拍小鴨身上的灰,揣進口袋裡。
整齊肅穆的深灰色西裝口袋突兀地鼓起一小團,一想到裡面放著的是什麼東西後,陳越就忍不住笑了一下。
姜宴洲前幾年還遊走周旋a市的各個舞廳酒吧,口口聲聲說婚姻是自由的墳墓,要一輩子當個來去如風的男人。結果遇上現在的妻子後,立馬一頭扎進了墳墓裡,心甘情願當妻奴女兒奴。
姜宴洲聽見他笑裡暗含的揶揄,不爽瞥了他一眼,「說起來你也到歲數了吧,是時候找一個了,你家裡人都不催你嗎?」
陳越聽他說完,腦海里下意識閃過一張瘦白的臉。
「你在這搖頭晃腦的幹啥,不想找?」
陳越忙定了定神,說:「不是……就是現在不是沒遇上合適的嘛。」
姜宴洲又東扯西扯了一大堆,大多都是問他現在工作還習慣嗎同事相處得怎麼樣之類的。
兩人在大學期間一直是很好的哥們,但是自從進了醫院以後,陳越還是感到了兩人之間由於身份轉變帶來的微妙感。
現在姜宴洲是他上司了,有很多能對兄弟直說的話反而不能說了。陳心裡其實還是對醫院的一些管理制度感到不合理,但現在他才剛入職,很多東西反而不好置啄。
他打算過些日子再跟姜宴洲談談,現下也只是簡單地回了他的話。
姜宴洲把他送到小區門口,下車前他又問了陳越一句:「你要是有成家的意思,我就替你多留心一下,有什麼問題是難得到你兄弟我的。」
陳越知道他這人一旦對某件東西上心了,就非要達到目的不可,也隨他去了。
「行,隨便你。」
第18章
陳越站在門口,卻沒急著進去,而從揹包裡拿出小瓶的酒精噴霧,將自己從頭到尾噴了一遍,尤其是雙手和鞋子,那些攜帶病菌的重點部位。
消毒完,陳越還打算在外面晾一會自己,門忽然就開了,昏暗的樓梯間一下子被從門縫裡洩露出來的光照亮了大半。
莫冬穿著早上那套睡衣站在門口,客廳暖黃色的燈光從他的背面直射過來,逆光勾勒出一道削瘦頎長的模糊輪廓,蓬鬆帖妥的頭髮顯得整個人都毛茸茸的,像個小動物似的。
陳越眯了幾下眼,就聽見莫冬問他:「怎麼不進來?」
「醫院病菌很多,」陳越邊解釋邊走進玄關,「先消消毒也好。」
莫冬彎腰從鞋架上取下一對拖鞋放到他跟前。
陳越一回到家,腦子裡那根擰緊的螺絲一下子鬆掉了,軀體競相抗議的資訊這時才被放行,四肢痠痛,腸胃空蕩蕩的,他有氣無力地抬腳塞進拖鞋,到廚房裡覓食。
莫冬跟在他後頭,說:「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