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敵襲?(第1/2 頁)
應天城西城北水流湍急,城東城南群山壞繞,再加朱元璋在修築城牆時要求極其嚴格,所以就單個城市的防禦能力而言,應天在整個華夏都已算是最拔尖的了。
說來奇怪,就是這麼一座雄城卻在遇到敵人進攻時守住的次數卻少之又少。
當然,在這事上應天的普通百姓並沒有什麼責任。
作為華夏腹地最為重要的幾座城市之一,每當敵人打到這裡時便意味著局面已敗壞到難以收拾的地步。
這種時候當權者中好一點的還打算以空間換時間,次一點的便只想著怎樣保全自己的家業,沒了組織的百姓除了如待宰羔羊一般還能怎樣?
所幸這個時空的朱慈烺來自於後世,在偉人智慧的加持下他深知發動群眾的重要,亦深知舊系統的不可靠,所以他才用種種手段加強自己與最基層的聯絡,儘量將舊系統的掣肘降到最低。
這樣的想法很難被現在的人所理解,哪怕如朱國弼、錢謙益這些沉浮宦海、歷經世事的人精也只是在察覺到些蛛絲馬跡後將其當做太子殿下對單獨個人的防備,並沒想到殿下早已對整個文官集團起了防範之心。
高官們還能察覺出些異樣,而如李朝東這種最基層的武官除了好好表現爭取被殿下提拔之外卻連半點其他心思都沒有生出。
昨日等他們到了外郭城下時已至深夜。
黑燈瞎火自是無法紮營,他們也只能草草架起幾座帳篷將就一夜。
待到今早起了個大早,這才開始仔細安頓起來。
“上面張張嘴~~~~,下面跑斷腿~~~~。”
“吳昌瑞!不想幹就去找你三叔,若想留在這裡就老實幹活,否則休怪我動軍法!”
李朝東平日裡也是混混了事,偶有士卒發牢騷他也全當沒聽見,可今日剛有刺頭張嘴便被他硬懟了回去,搞得那名為吳昌瑞計程車卒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應對,連帶著士卒們都搞不清自家百戶到底為何如此反常。
見此情形,李朝東放下手中活計,掃了眼手下士卒便又接著說道:“平日裡諸事我都由著你們,可現在韃子已經過江,指不定哪天便到城下,若不想如揚州那般雞犬不留就給我把牢騷都收起來。”
老實講,現在的應天城中還有幾個人不知揚州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是這些軍戶出身的普通士卒早就被絕了向上通路,自打出生起就是渾渾噩噩,幾乎沒人想過三五日後的事。
加之昨晚在野地裡將就了一宿,哪怕知道敵軍即將到來,但發洩心中怨氣卻仍是他們的第一要務。
這樣的心態若換朱慈烺當然難以理解,可李朝東做了十多年百戶,自己又是軍戶出身,又如何不知道他們的心態。
“需記得,這城是為我們自己守的!”
說完後,李朝東也不管自己這番話效果到底如何便從地上撿起幾根竹竿重新架了起來。
他的話無疑擊中了所有人的軟肋。
大明戶籍制度及其嚴苛,皇帝、大人們能逃,可他們這些軍戶沒法逃也逃不掉,除了堅守之外竟無一條活路。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士卒們只埋頭幹活,連小聲交談都少了很多。
這樣的氣氛雖然壓抑,但幹起活來卻是極快,直到有人將這幾日的口糧送來時營地中的氣氛才又歡快了起來。
“大人,這是幾日的?”
“五日。”
“五日?!”
“五日。”
聽到李朝東肯定的回答,那問話的長臉小旗直接長大了嘴巴不知該說些什麼。
平日裡,朝廷的糧餉都要被層層盤剝,待發到這些士卒手中時若能剩個五六成便已算是上官仁厚。
但今日送來的糧食足有七八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