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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周引認為他很無趣很掃興。

李擎無法不胡思亂想，他吹了許久的冷風，睏倦被趕跑但腦子依然不清醒。他覺得自己陷入了某種狂熱的情緒，當身後傳來周引的聲音，他猛地轉過身，大步走過去，伸手把人攬進懷裡。

他抱得異常用力，牙關咬緊，周引微弱的掙扎和抗議被他直接忽略。

&ldo;你不能這麼耍我，&rdo;李擎壓低聲音，一字一句道，他急需控訴和發洩，&ldo;你太壞了，周引，你不能這麼對我。&rdo;

&ldo;看吧，我沒說錯，你真的很難哄。&rdo;周引輕笑道，他回抱住李擎的腰，示弱一般放鬆了身體，完全貼著這具滾燙堅實的身軀。飲料從他手裡脫落，砸在地面一下子滾出很遠。

夜晚風大，饒是李擎再不願結束這個擁抱，也只得暫且把人鬆開。他將周引帶去了庫房，脫下自己穿著的校服外套，強行披在周引身上。

周引沒有其他動作，乖順地任由擺弄。李擎將他的一條胳膊伸進袖筒，再從袖口把手拉出來。周引懷疑李擎簡直把他當成了小孩，他本想笑，但李擎板著臉，表情認真，於是他也斂了笑意。

他猜測李擎有話對他說。

&ldo;我可能遵守不了那個約定了，你說的只能做朋友。&rdo;李擎開了口。

周引靜靜地看著李擎，看著他給自己拉上外套拉鏈，翻摺好衣領，再接話道：&ldo;為什麼?這麼快就厭煩了?&rdo;

&ldo;不是。&rdo;

&ldo;那是為什麼?&rdo;

李擎把手伸到周引的後頸，試探地揉捏，逼迫他向自己靠近。當他們呼吸漸漸交融，李擎的手順著後脖頸一路往下，最後堪堪停在後腰。

他有一點喘，呼吸變得粗重，眼神訴說著渴求。

周引立刻會意了，他偏了偏頭，躲開李擎撥出的熾熱的氣息，&ldo;你可以找別人的，如果你需要解決某些‐‐&rdo;

&ldo;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rdo;李擎打斷他的話，&ldo;你知道我喜歡你，你知道吧?&rdo;

周引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驀地露出一個笑，&ldo;知道，但是我想看看，你的喜歡能有多久。&rdo;

&ldo;你在考驗我?&rdo;

周引搖搖頭，&ldo;這不是考驗，我說過你可以找別人的，你也不是非我不可。&rdo;

李擎盯著他看，眼裡充斥著憤慨和不理解。

&ldo;我只是給你一點時間，看清自己的心，這樣我們都有迴轉的餘地，不好麼?&rdo;周引依舊循循善誘，唇角上揚的弧度剛剛好，足夠撩得人心癢癢。

&ldo;你太壞了周引。&rdo;李擎喃喃說道，恍惚中明白被抓住命門的原來是自己。

&ldo;就把這當成一個遊戲，陪我。&rdo;說出最後兩個字時周引圈住李擎的脖頸，主動湊過來，潤澤的嘴唇貼上他乾燥起皮的嘴唇。

一個惡作劇般的吻。

這晚周引沒有回去，李擎就在外面守著，攝像頭安裝在收銀臺上方，他不能離開太久。周引在庫房裡，抱著他的外套，窩在板凳上昏昏欲睡。

凌晨四點關了店，李擎將周引帶回自己的出租屋。沒有第一次的忐忑不安，許是因為他的手全程被周引抓著，周引反客為主催著他走快一點，再快一點。

心裡忽然就安定下來，他知道他是被無條件接納的，那些曾讓他感到自卑的事或許從來不是真正的阻礙。

回到出租屋，周引困極了，不用他招呼徑直走進臥室，一頭栽倒在床上。李擎替他脫了鞋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