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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引關掉水龍頭，轉過身反問他一句：&ldo;難道你不抽菸?&rdo;

&ldo;我不抽。&rdo;

周引笑笑：&ldo;我知道，你是好學生，但我不是。&rdo;

&ldo;周引，&rdo;李擎面無表情地叫他，&ldo;你中午沒去食堂吃飯嗎?我沒見到你。&rdo;

&ldo;你找我?&rdo;

李擎嗯了一聲。

周引打量起李擎身上嶄新的校服，款式、顏色終於和他們每個人的都一樣，他好奇問道：&ldo;換了新校服，走在路上是不是沒那麼多人偷瞄你了。&rdo;

李擎點了點頭。

&ldo;可我覺得，還是你以前那件比較好看。&rdo;

&ldo;那件校服外套還在你那裡，&rdo;李擎頓了頓，補充道，&ldo;沒有叫你還，你可以留著。&rdo;

周引說：&ldo;我留著有什麼用?&rdo;

無異於嘲弄的話讓李擎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握了握拳，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羞愧。周引驀地湊上來，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直到看清周引眼底未散的笑意，李擎才發覺又被耍了。

&ldo;你什麼意思。&rdo;他的話語裡有幾分難抑的惱怒。

周引抿唇笑了笑，&ldo;開個玩笑，你的外套我要的。&rdo;

李擎試圖屏息，他和周引的距離太近，連呼吸都不自覺地纏繞。這是個危險的訊號，李擎心裡警鈴大作。

周引小聲道：&ldo;我以為你不會理我了。&rdo;

他低著頭，或許是因為難過，從李擎的角度可以看到他一截細嫩的脖頸，時值正午，充足的光線使得李擎甚至可以看清那上面的細小絨毛。

周引忽而抬頭，又再重複了遍：&ldo;我以為你不會理我了。&rdo;

李擎的喉結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他說道：&ldo;沒有，沒有不理你。&rdo;

正午時分，整個校園安靜得只聽得見窸窣的鳥叫。走廊空無一人，隨風飄動的窗簾也許是唯一的知情者。

它見證兩個人先後離開，前後相差不到半分鐘，或許是精心安排的時間差，或許是其中一人堪堪能忍受的不走向另一人的時長。

以秒來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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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

第10章 李擎

週末李擎抽空剪了頭髮，特意露出額頭。週一升旗儀式結束後，李擎找到女生佇列中的阮葳，讓她留下來聊一會兒。

阮葳在旁人的起鬨聲中走向李擎，兩人繞著操場走了半圈，待操場上的班級退完場，李擎從口袋摸出一部嶄新的手機，遞給阮葳。

&ldo;還給你，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塞進我書包，上次我說得很清楚了，我不需要。&rdo;

阮葳不解：&ldo;為什麼?你的手機壞到不能用了不是嗎?&rdo;

&ldo;是，但我不需要你給我買，這個太貴了。&rdo;

李擎堅持把手機還給阮葳，阮葳面有不甘地接過來。她沒洩氣，眼珠子轉了轉，大膽地丟擲誘餌，&ldo;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不喜歡這臺，那我換個便宜一點的。&rdo;

李擎蹙著眉頭，臉上寫滿了抗拒，&ldo;不用，我不需要。&rdo;

&ldo;那你想要什麼?直說吧，我喜歡你，&rdo;阮葳撲閃著明亮的雙眸，不假思索地將表白的話說出來，&ldo;你要不要考慮跟我在一起?&rdo;

阮葳的直白在李擎預料之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