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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對，你說的不對。&rdo;李擎定定地看著周引。

&ldo;怎麼證明?&rdo;

李擎按捺不住，再次將周引拉進懷裡。周引輕笑一聲，伸手回抱。得到鼓勵的李擎抱得愈發用力，他們的姿勢愈加緊密，被緊緊擁住的周引有一種他們就是親密愛侶的錯覺。

帶著這點幻想和幻想背後的懷疑，他向李擎發出邀請：&ldo;今晚跟我去一個地方好麼?&rdo;

&ldo;去哪?&rdo;

&ldo;去到你就知道了。&rdo;

&ldo;幾點?&rdo;

&ldo;八點，翹掉晚自習你可以嗎?&rdo;

&ldo;真把我當三好學生了。&rdo;李擎嗤了一聲，手臂越收越緊，附在周引耳邊的低語淺笑被遠處樹木沙沙聲蓋過。受驚的鳥兒飛走了，他還留在原地。

晚上八點剛過五分鐘，李擎已經坐不住了，他放下筆，緊盯窗外經過的每一個人。鑰匙、車卡、錢包都在褲兜裡裝著，隨時準備起身走人。

八點十分，周引從窗前經過，李擎站起來從後門走出課室。走廊上只有少數討論問題的學生老師，李擎經過他們，也經過一間又一間敞亮的課室。

走完長長的走廊，再從盡頭的樓梯下到一樓。一樓大堂臺階前，周引就站在昏黃的燈光下，笑容與今晚的月亮一樣含蓄朦朧。

李擎快步走到他身邊，輕咳一聲道：&ldo;走吧。&rdo;

接下來便是夜色中出逃，他們照舊從西南門翻牆出去，落地時周引踉蹌了一下，李擎及時扶住他，手抓著他的胳膊再也沒鬆開。

拐出巷子，一輛摩托車挨牆停放，周引亮出車鑰匙，沖李擎抬了抬下巴，&ldo;你會開嗎?會開就給你開。&rdo;

李擎取下後視鏡掛著的頭盔，一把將頭盔戴在周引頭上，固定好鎖扣。周引以為該是自己開，手裡的鑰匙冷不丁被李擎奪走。

李擎跨上摩托車，擰動油門，低沉渾厚的排氣聲如火種，頃刻間點燃血液裡的躁動因子。他和周引對視一眼，躍躍欲試道：&ldo;讓我開，我想試試。&rdo;

&ldo;頭盔給你。&rdo;周引作勢要解開，李擎阻止道：&ldo;你戴著，上來。&rdo;

周引坐到李擎身後，堅持摘下頭盔扣在李擎頭上。當他的手箍上李擎的腰，摩托車迫不及待沖了出去。

他不由得抱緊了李擎，聽著風聲在耳旁呼嘯，風聲裡夾雜著李擎興奮且略帶傻氣的聲音，&ldo;周引，你得給我指路。&rdo;

周引把臉趴在李擎後背，讓他替自己擋住勁風。然而摩托車巨大的轟鳴聲加劇了心跳，如擂鼓般的心跳聲防不勝防，內心的倒戈真正讓他無處可擋。

瀕臨失控之際，他揪住李擎校服前襟，勉強找到支點。

&ldo;周引，&rdo;李擎在前頭大喊，&ldo;你有跟我說話嗎?&rdo;

周引沒忍住笑了，低低地道：&ldo;白痴。&rdo;

&ldo;你說什麼?&rdo;

&ldo;往前開，第二個十字路口右轉。&rdo;

周引帶李擎去的地方，是一家酒吧，至少李擎進去前是這麼認為的。酒吧門口，他摘下頭盔，耙了耙自己亂糟糟的頭髮，由衷嘆道：&ldo;爽!&rdo;

&ldo;喜歡就拿去開，這裡也是，喜歡可以常來。&rdo;

&ldo;學校嚴禁學生出入酒吧等娛樂場所，&rdo;李擎看了眼酒吧招牌，笑意漫上眉梢，&ldo;你想帶壞我啊。&rdo;

周引失笑：&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