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5 頁)
裴錦覺得身上一會兒燙得像小火爐,一會兒後又涼得似冰。
意識逐漸模糊。
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女人給她喂藥,溫柔得像是早已瞭解她所有的習性,兩口藥,一口紅棗糖水,一勺勺喂下去。
“小錦乖乖聽話,喝了藥就好了。”女人一點點哄著。
“媽媽,我冷,你別走。”裴錦閉著眼睛,扁了扁嘴巴說。
“她喝完藥了?”沈曄庭洗好澡過來,打破溫情的場面,一看給裴錦喂藥的人不是管家老婆婆,“謝嫂,怎麼是你,吳嫂呢?”
“裴小姐不喝藥,吳嫂沒辦法,家裡還有小孫子鬧騰,才叫我來幫忙。”她解釋說。
“哦,她現在怎麼樣?”說著就走了過來。順勢摸了摸她的額頭才放下心,她的臉總算不是那麼紅了。
“冷。”裴錦咳嗽呻‘吟,“媽……”
謝晴眼裡滿是不捨,小錦,她的小錦現在就在她眼前,可她不能抱抱她,心都快被被她難受的聲音捏碎了。
沈曄庭在床邊坐下,傾下‘身才聽清楚她在細念些什麼,媽媽?
沈曄庭側臉看了下謝嫂,謝嫂四十多歲,容顏蒼老得像有五十多歲,而且,右側臉頰有塊不大不小的疤痕,眉眼……
他再看向躺著的裴錦,突然彎起唇角笑了下,眼裡閃動戲謔的光。
他掀起被角,抬起一條腿,做勢要躺進被子裡。
“沈先生,我來照顧小錦。”謝晴急忙向前,一把拉住沈曄庭的胳膊。
如此逾越的舉動。
“對,對不起,沈先生。”謝晴道歉,手中的力道未鬆開半分,“我怕她,怕她生病耽誤先生休息,我來照顧她便好。”
“好,你好好照顧她。”沈曄庭禮貌笑笑,順從了她的意願。
謝晴鬆開手,突然覺得,他和平常一樣禮貌的笑容裡,參雜了點別的意味。紛亂的思緒很快被裴錦一句“媽媽,宿宿腿流血了,媽媽,媽媽”喚回了神志。
沈曄庭此時已經出去了。
謝晴心痛地摸摸她的頭,淚濡溼了眼眶,“原來你一直在為裴宿的腿自責,媽媽從來都沒怪過你,從來都沒有,你曾問我有沒有為你驕傲,我當時說你要是好好聽話媽媽就驕傲,其實媽媽每一天都在為你們驕傲。”
謝晴脫掉外套,和著被子躺下,裴錦立刻循著溫暖鑽進她懷裡,她一下一下拍著裴錦的背,小聲說,“媽媽經常去看你們,就在學校門口,有次還在公交車上遇到你們了呢,就你們兩給我讓了座,我就知道,我生出來的孩子是最好的……睡吧……”
裴錦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淌下。
第二天,裴錦睜開眼,陌生的家居,套在身上陌生卻合體的衣物。
“你醒啦?”吳嫂子拿著烘乾的衣服過來,放在床上,“你早上燒就退了,現在是中午十一點多了,餓嗎?”
“你是?”裴錦問。
“我是沈先生的管家,是他把你揹回來的,昨晚你燒得可真嚇人,哎呦,我可勁兒餵了你好些藥,周醫生開的那些藥也真是難喝,難為你了。”吳嫂子說。
“哦,是你喂的啊,昨晚也是你睡這兒的嗎?”
“對啊,你還直喊‘媽媽’呢,好孩子,生病了就想媽媽。”吳嫂子又說,把衣服摺好,“這件衣服,拿過來洗時可是滿身泥。”
“哦,謝謝你了,沈先生呢?”
“一早就過去開會了,還不忘叮囑我讓你把藥喝完了再走。”吳嫂子曖昧笑笑,突然一拍腦袋,“哦,我去看看藥煎好沒有,你先洗漱。”
吳嫂一走出去就拉起門外人的手,“謝晴,你要我說的我可都說了。你說你自己的孩子怎麼不敢去認呢。”
謝晴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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