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恐怖馬戲團(二)(第1/2 頁)
我猜他的袍子內側縫有很多剛好能裝下鴿子的小松緊布袋,袋口向衣服門襟的方向傾斜。
魔術師會事先將鴿子放入鬆緊袋裡,只露出頭部,表演時他只需要用帽子遮住自己的手,再把手伸進袍子裡把鴿子拽出來就行了。
因為魔術師的衣服是黑色的,帽子也是黑色的,所以觀眾根本看不清魔術師的手是伸進了帽子裡面還是帽子後面。
至於紅布,則是一直粘在鴿子嘴上的,而泡沫小球也不是從紅布上落下來的,是從隱藏在觀眾席上方的彩燈裡的機器噴出來的。
許多魔術都是利用了最簡單的視覺誤差達到了迷惑觀眾的效果。
我迫不及待地將我的猜測告訴了露露。就在這時一隻鴿子停在了我的頭頂,它用力地戳了我的腦袋兩下,然後便和其他鴿子一起飛回了魔術師手裡。
露露和周圍的人一起發出嘻嘻哈哈的笑聲。但我卻彷彿看見小鬍子那雙細長的三角眼正死死地瞪著我,就好像是在威脅我,要是再敢洩露秘密一定讓你好看一樣!
魔術師最討厭的事就是魔術被人揭秘,這幾乎和砸他飯碗沒什麼兩樣。
難道這也是巧合嗎?如果說發生一次小機率事件可以安慰自己是巧合,那麼連續發生兩次小機率事件就很難不讓人胡思亂想了。
“我們回去吧!”我脫口而出。
露露一臉詫異地看著我,“為什麼呀?就因為鴿子戳了你兩下,你不會那麼小氣吧?”
我知道我說的話非常令人掃興,我也知道露露一定不願意錯過接下來的節目,可我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見我不說話,露露接著問,“你是不是揹我背累了呀,要不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站著看。”
她的話明顯有些賭氣的成份,我知道人的喜怒哀樂並不相通,有些事情是無法解釋清楚的,解釋只會帶來更多的麻煩,所以我選擇了沉默。
突然,一陣歡呼聲響起,露露的目光再次被臺上的魔術師吸引住了。
和他一同登臺的還有剛剛那隻粉紅色尾巴的小狗。只不過它並不是自己走上去的,而是被綁在分體的推車上被魔術師給推上去的。
小狗不斷掙扎著發出刺耳的哀嚎,就好像它上的不是舞臺而是斷頭臺一樣。可它肚子中間的那兩根金屬條將它死死地固定在了推車上,無論它再怎麼掙扎也於事無補。
難道接下來他要表演活體切割術?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拿了出一把正在高速運轉的電鋸,電鋸巨大的噪聲甚至蓋過了小狗的哀嚎。直覺告訴我那不是道具,而是一把真正的電鋸。
小鬍子舉起電鋸露出猙獰的表情,現場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剎那間嘈雜的廣場變得出奇地安靜,這一刻彷彿空氣都凝固住了。
他瞄準了小狗肚子上那兩根金屬條之間的縫隙,只見他手起刀落,小狗的身體一下子就被切成了兩半。
接著,他拉開推車,將小狗的下半身和上半身分開了足足有一米的距離。可小狗的四肢依舊還在抖動著,並且它沒有流一滴血。
這是非常常見的腰斬魔術。一般都會用活人表演,其原理也非常簡單,還是依靠了視覺誤差。
魔術師的分體推車是可以藏人的。一個人只露出上半身,將蜷縮著的腿藏在前半部分推車的遮擋物裡;另一個人只露出腿,將蜷縮著的上半身藏在後半部分推車的遮擋物裡。
雖然看起來推車上只有一個人,可實際上卻是兩個人。
但令我感到驚訝的是,舞臺上的推車和最簡易的擔架床一樣,床下空蕩蕩的,一覽無餘,沒有任何可以藏東西的地方,床上也幾乎沒有遮擋物。
那麼兩隻小狗的另外一部分身體應該藏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