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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歸止斂眸思索片刻，看著一臉緊張的蘇眠，慢條斯理地道：&ldo;我認為他們做的都不對。&rdo;

沒想到會聽到這種答案，蘇眠忍不住睜大眼。

&ldo;可是……&rdo;

他想說什麼，宋歸止卻用手指輕輕抵在他唇上：&ldo;聽我說完。&rdo;

柔軟的指腹似乎無意間在唇瓣擦過，蘇眠一激靈，錯過了反駁的時間。

&ldo;首先來說說第一個人，他想讓犯罪人得到懲罰的想法沒有錯，只是行為太過衝動。&rdo;宋歸止含笑道：&ldo;在大庭廣眾下動手，即使他理由充足，也會因為破壞法律被人責怪甚至獲得懲罰。&rdo;

蘇眠聯想到事實，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ldo;所以我應該偷偷地做？&rdo;他問。

宋歸止但笑不語，而後話鋒一轉：&ldo;至於另一個人說的並非全部錯誤，肆意地私下處罰確實會導致社會混亂。&rdo;

蘇眠眨巴眨巴眼：&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不論是什麼，不加約束最終只會走向滅亡。&rdo;宋歸止簡單地道：&ldo;如果每個人都自詡正義肆意進行懲罰，最後演變出的只會是混亂的社會。&rdo;

他見蘇眠歪著頭冥思苦想，笑著舉了個例子：&ldo;比如說有人是素食主義，認為所有吃肉的人都是在殘害生命，而大肆屠殺，你覺得這是正義的嗎？&rdo;

蘇眠皺著眉頭思索。

宋歸止並沒有等他回答，繼續道：&ldo;但如他所說，要等到法律完備或蒐集到證據，那犯罪人很可能一生都得不到懲罰，這自然也是錯的。&rdo;

蘇眠被繞暈了：&ldo;所以到底該怎麼做？&rdo;

&ldo;你要自己想一想。&rdo;宋歸止拍拍他的頭：&ldo;如果我直接告訴你，就是將我的想法灌輸給你，你應該自己得出一個結論。&rdo;

蘇眠臉皺在一起。

他要是能想出來就不會在這裡糾結了。

不過宋歸止的話確實幫他縷清思路，明白他之前都在糾結什麼，只是兩全其美的法子哪有那麼好想。

他愁眉苦臉的，又聽宋歸止輕笑道：&ldo;別喪氣，又不是讓你立刻得出結論，只要有空的時候思考一下就好。&rdo;

&ldo;腦子裡有問題就忍不住一直想。&rdo;蘇眠小聲抱怨。

&ldo;那明天要不要出去玩？&rdo;宋歸止笑著說：&ldo;出去散散心，轉換心情。&rdo;

蘇眠一愣，想到明天是週六，眼睛頓時亮起來：&ldo;好啊，我們去哪玩？&rdo;

&ldo;小朋友有想去的地方嗎？&rdo;宋歸止問。

&ldo;沒有誒。&rdo;蘇眠搖頭，眼睛亮晶晶地道：&ldo;和宋先生一起，去哪裡都可以。&rdo;

宋歸止瞧著他清亮的眸子，神色不由柔和了些：&ldo;那明天由我安排，小朋友只要跟著我就好。&rdo;

說完，他微微俯身，眉眼含笑：&ldo;心情好點了嗎？&rdo;

蘇眠一愣，這才發現之前的委屈與難過在對話中不知不覺全部散去，現在心裡只有對明天的期待，即使在想起今天發生的事，心情也很平靜。

&ldo;好多了。&rdo;他親暱地挨過去，抱住宋歸止的一條手臂：&ldo;謝謝宋先生的開導。&rdo;

他期待地揚起頭：&ldo;你能再陪我一會兒嗎？&rdo;

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