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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歸止先警察一步趕到。

跟在他後面的還有吳星齊。

&ldo;看著確實是他的手筆。&rdo;吳星齊掃了眼屍體，目光落在那張白紙上：&ldo;這是寫給誰的？&rdo;

&ldo;應該是給我的。&rdo;蘇眠乖乖舉手：&ldo;我是收到了聞良的簡訊才來的這裡。&rdo;

吳星齊唔了聲，神色間閃過恍然，扭頭去看宋歸止。

宋歸止站在不遠處，抿著唇角，目光沉沉，眉目間含著股戾氣。

但等看向蘇眠時，那股兇戾之氣又盡數散開，化為擔憂：&ldo;沒有嚇到吧？&rdo;

&ldo;沒事。&rdo;蘇眠搖頭，往他那面走了兩步：&ldo;現在怎麼辦？&rdo;

&ldo;等警察過來勘測現場。&rdo;宋歸止道，輕輕把他攬進懷裡：&ldo;別擔心，有我在。&rdo;

&ldo;我就是有點好奇。&rdo;蘇眠眨眨眼：&ldo;那個連環殺人犯現在不是無差別殺人嗎，為什麼突然殺了聞良，還盯上了我，是因為昨天我們發現了屍體，讓他生氣了？&rdo;

&ldo;有一定可能。&rdo;宋歸止道。

吳星齊拿著手機在旁邊拍了幾張，嘴快：&ldo;可惜陳哥不在，他最喜歡……&rdo;

話沒說完，被宋歸止看了一眼，剩下的音頓時哽在嗓子裡。

蘇眠沒發現他們之間的眉眼官司，還好奇追問：&ldo;最喜歡什麼？&rdo;

&ldo;最喜歡……&rdo;吳星齊額了一會兒，靈機一動：&ldo;最喜歡這種平時難見的場景，你也知道，搞藝術的都有點怪癖。&rdo;

蘇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起來像是相信了。

說話間，聽說又有案子出現的警察飛速趕到。這次蘇眠在裡面算是牽扯較深，只能跟著去警局做筆錄。

&ldo;是聞良發簡訊給我，讓我兩點到樹林裡。&rdo;蘇眠把手機拿給他們看。

王警官負責詢問他，看了眼簡訊後，問：&ldo;你知道他想和你說什麼事嗎？&rdo;

&ldo;不太清楚。&rdo;蘇眠搖頭，下意識隱瞞了聞良和他說過的事：&ldo;我和他不太熟。&rdo;

王警官點點頭，像是嘮家常一樣：&ldo;你膽子很大嘛，聞良的死法一般人看到都會嚇一跳，你好像很淡定的樣子。&rdo;

就像現在，蘇眠的反應完全不像是剛剛看見了那麼可怖屍體該有的。

&ldo;死人而已。&rdo;蘇眠道，又問：&ldo;這個是不是和昨天的案子有關？那個殺人犯盯上了我？&rdo;

&ldo;你怎麼知道和昨天的案子有關？&rdo;王警官問。

&ldo;猜的，昨天聞著也是很多血，而且我也想不到其他原因讓一個兇手盯上我。&rdo;蘇眠撓撓頭，有點奇怪：&ldo;不過他為什麼要殺聞先生……&rdo;

如果想殺他，那直接以聞良的名義約他去樹林下手就是，何必多此一舉。

&ldo;一般的連環殺人犯都有他們自己堅持的原則。&rdo;王警官道：&ldo;你放心，警方會派人保護你。&rdo;

蘇眠點點頭。

因為他確實不太清楚這些事，王警官又問了他幾個問題便讓他離開了。

宋歸止一直在外面等他，見他出來，伸手牽住他，關切地問：&ldo;感覺還好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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