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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眠大腦一片空白，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ldo;我不喜歡。&rdo;

他定定地重複了一遍：&ldo;我不喜歡，我討厭看到有生命在我面前死去，我也不想殺人。&rdo;

就像那個林遠，以他的精神力，完全可以讓他當場死去，可最後只是讓其昏迷，根本沒有下死手。

之前蘇眠一直沒有發現，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他抗拒死亡，尤其厭惡在自己面前發生。

宋歸止沉默了一會兒，低低笑了兩聲，竟是將刀收了回來。

&ldo;既然小朋友不喜歡，那就算了。&rdo;

他親了親蘇眠的額角：&ldo;別皺眉，我還是更喜歡小朋友笑起來的樣子。&rdo;

蘇眠手裡的刀被拿走，不知收到了哪裡，而後宋歸止重新牽著他的手往外走。

他就只知道呆呆地跟著，走了幾米才反應過來，愣愣地問：&ldo;我們就這麼走了嗎？&rdo;

&ldo;不然小朋友還想回去把事情做完？&rdo;宋歸止笑著反問。

蘇眠趕緊搖頭，又小心問：&ldo;那……向磊怎麼辦，就丟在那？&rdo;

&ldo;餓死之後丟進地下河好了。&rdo;宋歸止一本正經地道。

見蘇眠睜大眼，他又笑起來：&ldo;騙你的，等下有人處理他，丟進河裡容易被發現。&rdo;

這解釋有點硬核，蘇眠震驚的又不是丟進河裡那件事。

他被宋歸止牽著，忍不住胡思亂想，為什麼對方突然就完全對他攤牌了，他今天的行為相當於沒有接受招攬，接下來不會被滅口吧？

&ldo;宋先生……&rdo;蘇眠扯了扯他：&ldo;我們要去哪？&rdo;

&ldo;回公寓。&rdo;宋歸止想了想：&ldo;你想看日出的話，也可以在這兒待上一晚。&rdo;

&ldo;不用了。&rdo;蘇眠趕忙搖頭。

他在那糾結，臉上神色變來變去，心裡想的什麼都寫在上面了。

宋歸止也不急著解釋，時不時看他一眼，覺得有幾分好笑。

‐‐小朋友真可愛，雖然不想殺人這點嬌氣了些，但他現在早就改了最開始將蘇眠再培養成新的&ldo;作品&rdo;的心思，就算蘇眠不想殺人也無傷大雅。

蘇眠在另一邊終於糾結完了，小心翼翼地問：&ldo;所以，會有人殺了向磊嗎？&rdo;

宋歸止笑而不語，意思很明顯。

蘇眠咬咬唇，又問：&ldo;宋先生會殺了我嗎？&rdo;

他話音剛落，忽的覺得視野一轉，竟是被人壓在了石壁上。

蘇眠嚇了一跳，腦袋往後一仰，撞在宋歸止早早墊在後面的手掌處。

&ldo;小朋友說，我們是什麼關係？&rdo;宋歸止笑著問。

&ldo;……情侶。&rdo;蘇眠道。

&ldo;我怎麼會殺這麼可愛的男朋友。&rdo;宋歸止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彎起眼：&ldo;只是不想殺人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小朋友只要跟在我身邊就好。&rdo;

話說到最後，他的聲音猛地沉下，那雙黑眸中映著兩邊礦石的光，竟是顯得幽深冰冷：&ldo;還是說，小朋友想要違背自己的誓言，離開我？&rdo;

蘇眠嚥了口唾沫。

就算他再傻，現在也知道該說什麼，連忙道：&ldo;我不會離開宋先生的。&rdo;

那股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