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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能吧……&rdo;蘇眠疑惑，但還是乖乖結果毛巾把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擦掉。

其實他汗出的不多，只細細薄薄一層。但蘇眠習慣了身上清爽的感覺，一點點汗意都覺得難受。

宋歸止看他坐在離空調最遠的椅子上，細白的手指揪著毛巾，蓬鬆的髮絲被空調吹得輕輕搖晃，看著乖巧得很，任誰都想不到他有著那樣一個驚人的世界觀。

蘇眠就像一張白紙，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非常簡單粗暴，面對他人時又直白真誠，完全不像大多數人那樣虛偽。

也許某些人會被他的直白刺傷，但宋歸止卻覺得和他在一起遠比與其他人有趣舒心。

&ldo;你想讓虐貓的人付出代價嗎？&rdo;他突然問。

蘇眠正在空調的涼氣裡舒服地享受，忽然聽到這個問題，嘴巴比大腦還快：&ldo;當然了。&rdo;

說完，他頓了頓：&ldo;可是警察不是說做不到嗎，想也沒有用。&rdo;

宋歸止笑了笑，在他身邊坐下：&ldo;警察在這件事上確實沒有用。&rdo;

不等蘇眠接話，他繼續道：&ldo;法律是人類制定的，一定會有錯漏之處，不是所有錯誤都會受到法律的懲罰，就比如這次的事，明明虐貓是錯誤的行為，但對方卻得不到應有的懲罰。&rdo;

蘇眠若有所思地點頭，咬著唇想了半天，還是看向宋歸止：&ldo;那怎麼辦啊？&rdo;

像是在等他問這個問題，宋歸止回答的很快：&ldo;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讓鑽了法律漏洞的人受到懲罰。&rdo;

&ldo;自己的力量？&rdo;蘇眠歪頭，片刻後又愁眉苦臉地道：&ldo;可是我好像什麼都做不了。&rdo;

&ldo;你可以做到很多事。&rdo;宋歸止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嗓音低沉富有磁性：&ldo;你很聰明，很果斷，有非常大的潛力。&rdo;

&ldo;可是……&rdo;蘇眠猶豫。

宋歸止打斷他：&ldo;如果毫無思緒，我們可以從頭開始捋，首先，你想讓那個人付出什麼代價？&rdo;

蘇眠扭頭看他，在那雙含著鼓勵的黑眸下小聲道：&ldo;我覺得他應該為小貓們償命，但是警察先生好像不允許。&rdo;

&ldo;現在暫時不必考慮其他因素。&rdo;宋歸止微微收緊手。

肩膀被人攬住，很緊，但並不會疼痛，反而讓他感覺自己被支撐著。

蘇眠張開嘴，想說什麼，又合上，下意識咬起嘴唇來。

宋歸止沒有催他，只是保持著這個動作靜靜等待。

&ldo;不行。&rdo;蘇眠道，他搖著頭：&ldo;我不能私自殺了他，這是不對的。&rdo;

宋歸止沉默了片刻，重新笑起來，道：&ldo;小朋友，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沒讓你殺人，只是想像。&rdo;

&ldo;想像也不行。&rdo;蘇眠道：&ldo;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懲罰別人這種事還是交給警察來做吧，我只要阻止他虐待小貓就行。&rdo;

雖然這麼說著，蘇眠臉上的眉毛還是緊擰著，語氣聽起來有一股怪異的平靜。

宋歸止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微微眯起眼。

片刻後，他站起來，拍拍蘇眠的肩膀，溫和地安慰：&ldo;放心，等天氣稍微涼快點我們就出去調查，一定會阻止其他貓被虐殺。&rdo;

&ldo;嗯！&rdo;蘇眠用力點頭，像是把之前的情緒統統丟走般，眉眼中沒有一絲陰霾：&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