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縈繞(第1/2 頁)
窈娘起身本想下床,可見沈謙蹲在床尾的位置,若是自己將被褥掀開,光著腳從他身前過定然是不妥。
可……沈謙如今垂眸蹙眉,額頭上已隱隱有了一層薄汗。
窈娘暗罵自己竟然在心裡褻瀆神明般的三老爺,也許他只是身子不舒服,便趕忙起了身。
沈謙再睜開眼時就見一雙雪白纖細的玉足與自己近在咫尺之間,女子見他睜眼雙腳往身子一勾,眼裡卻帶著關切看著他,聲音低若蚊蟲問道:“三老爺,可還好?”
明明神色皆是懼怕,可偏偏還出言問自己可好。
“快走。”沈謙沉聲道,他只覺得渾身骨骼都緊繃著不敢絲毫放鬆,他不敢再看那雙雪白,慌忙地閉上眼睛。
窈娘忙起身穿好鞋子,理了理衣裳才瞥見沈謙死死嵌在木床上的手指,那雙撫摸琴絃的指腹如今毫無血色,本來挺拔直立的身子如今狼狽地趴在木榻上。
她心裡一軟忍不住上前扶起沈謙道:“三老爺快起來。”
他的手臂觸碰到她胸前的柔軟時,幾乎所有的剋制在此刻都已潰敗,沈謙雙拳收緊,眸色沉黑。
窈娘只覺得懷中的人有片刻的鬆懈,僅僅只是須臾之間,他又是緊繃的就像方才是自己的幻覺。
他被身旁的女子扶到了床上躺著,直覺滿室都是梔子香,心裡的炙熱已等不及要化成一江春水。
朦朦朧朧之中,他睜開眼看著女子的模樣,如此近與曖昧的距離,可對他而言卻是太遠。
偏偏窈娘看著他對自己似乎是有話要講的模樣,忙靠近他問道:“三老爺可是有話要說。”
沈謙只覺得自己的經脈都要錯亂了,滿腦子都想將她揉碎在自己的懷裡,可最後一絲的理智讓他扯了一絲無力的笑安慰窈娘道:“我沒事,你快走吧。”
見窈娘見門關上,屋子裡仍殘餘著她身上的清香,躺在這張她方才躺下過的地方。
沈謙心裡的痛不比身上的痛少,為何偏偏是她,為何她是自己侄子的妾室。
這痛覺幻化成了情慾,充斥著種種不甘心,他臉上浮了一層紅,那抹難以言說的氤氳混著梔子的香,整個人似乎都沉溺在了水霧之中。
窈娘怕他出什麼岔子不敢走遠,等過了許久聽到那聲悶哼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
她離開了那間廂房就再也未曾見過沈謙,看著兩個婆子的神色定然也是不知道今日之事的,她這才緩了口氣。
這一下午窈孃的臉色都帶著一絲紅,直到坐在馬車上陣陣吹來的冷風裹挾著寒意才讓她得了清醒。
她愧疚於自己心裡有的那絲羞意,是對光風霽月的褻瀆。
沈謙完了事後將房間收拾妥帖,又將窗欞開啟散去了一室說不明的味道這才離去,所幸公孫賀下的藥只要發洩就能得到緩解,倒不至於損傷他的身體。
他此時也只以為,自己今後只要提高警惕就不會再中媚藥。
之後幾日都未曾見到沈謙,佛堂裡每日也只有她一人,府醫來給她換藥時說起才知道鄭氏這是多年的疾病了,今年自入秋以來天就比往年冷,她身子弱自然是難抗風寒。
沈循的家書是在立冬時到的,他去了巒平收拾妥當後就給沈府來了信報平安,沈老夫人高興,將眾人叫到了松鶴院來讀信,連她與青小娘都被請了去。
許是有幾日未曾見到窈娘,又當著長輩的面,青小娘倒是規規矩矩地與她問了安。
窈娘見她這般忙回了禮,倒是看不出二人前些日子的不和來。
王氏沉著臉掃了窈娘一眼倒是沒說什麼,這樣的場合裡她自然是不會屈尊降貴的和一個妾室說什麼話。
除了還在病中的鄭氏,其餘人已漸漸到齊,沈謙一走進來時窈孃的腦海裡就只有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