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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無處發洩的暴虐因子沒有得到一絲緩解，反而因為開了個口子而更加地肆無忌憚的在他身體裡揮舞。

「想喝酒。」他不自覺地喃喃道。

還想抽菸。

聽到他低喃的赤城律眨了眨眼，直白地問他：「你想喝酒？但是未成年是買不到酒的。」

糟糕，怎麼被她聽見了。

「不……」

律果然露出了不贊同的表情，就和當初看到白瀨帶回酒時的表情一樣，但很快，她皺起的眉頭鬆開，像是想通一樣。

她突然拉住他的手，小跑起來：「算了，你和我來，就當是報答你幫我了。」

中原中也被她這突然的動作往前帶了一下，驚訝地愣了愣神，跑起來的風帶起了她的頭髮，他看了她一會，被手中的觸感奪取了注意力。

律的手很冰，和她那張看起來嬌生慣養一般的大小姐臉龐不同，她的手有些粗糙，現在凍得有些紅腫，像是小蘿蔔一樣，他覺得看上去很可愛，但是也有些礙眼。

中原中也突然想起以前在羊的時候，她說過不喜歡冬天，因為冬天會長凍瘡，在這種溫度下，她的手似乎已經有了跡象。

他偷偷地收緊了一點手，包裹住她凍得紅紅的手，企圖將自己的體溫傳過去。

·

赤城律將中原中也帶到了一條看上去就有些蕭條的街道，現在天色漸晚，這種小街道基本一到晚上便不會有客人，門店都已經關了一半。

她帶著他停到了一個看上去在這條本就蕭條的街道上更加磕磣的，掛著「電子維修」的門店前，敲響了門。

裡面傳來男人含糊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是咬著煙在說話：「關門了，明天再來！」

「悠真哥！是我！」

裡面的聲響頓住，門刷地一下拉開，一名穿得邋裡邋遢，看上去二十多歲的青年叼著煙。

「律，這麼晚了你不回去，來找我幹嘛。」

他說完後，看向她旁邊的中原中也，橘發少年穿著剪裁合身的黑色制服，橘色的髮絲在漸暗的天色中搶眼得要命，藍色的眼眸看向他時，讓他這個成年人都覺得有些寒意。

悠真微微皺了皺眉：「這傢伙是誰。」

「是我的同學。」她回答他，然後鑽進這個小小的店鋪裡，開啟冰箱，從裡面拿出兩罐啤酒，並且動作迅速地掏出口袋裡的零零散散的錢放在前臺上。

悠真都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抱著兩罐啤酒，拉著中原中也跑遠了，還朝著他大聲說道：「這些給我了。」

「！」

「赤城律你這個臭丫頭！未成年喝什麼酒！給我回來！」咬著煙的男人在背後氣急敗壞地大聲罵道。

「我給你錢了！」

「誰要這一點錢啊！」

中原中也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屬於這個年紀的活力。

她將中也帶到了附近一帶的河邊，攏了攏裙子大大方方地坐到草坪上。

「那是誰？」他問道，皺起好看的眉，問出來的話竟然有點酸溜溜的。

「悠真哥和我是一個孤兒院出來的。」赤城律說著，把手裡的啤酒塞了一罐到他的手上。

「他幫了我很多，對於我來說就和親哥哥沒有什麼兩樣了。」

「哦。」

中原中也用單隻手開啟酒。

赤城律抱著腿，側頭看著他，她沒有開那罐啤酒，似乎並不準備喝，她說：「你看上去真不是個好學生。」

中原中也被她這句話鬧得有些笑意：「是什麼給了你我會是個好學生的錯覺。」

河邊的風有些大，她吸了吸鼻子，笑著說：「也是。」

廉價的啤酒入喉，不僅沒有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