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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雲燕過來一定是急事。”
唐瑾撂起衣襟起身,“許是碧兒那丫頭在家中閒不住,讓人捎信過來。”
尉遲曉知道唐瑾口中的“碧兒”,那是他唯一同父同母的胞妹,端木懷的準皇后。唐碧極小時,父親就在邊疆戰死,後來不久兩人的母親也相思成疾,撒手人寰。唐瑾這個哥哥亦兄亦父,獨自將唐碧拉扯長大,因而兄妹二人格外親厚。現在唐瑾這樣說,也確實有這樣的可能,只不過……
當第二日尉遲曉上朝時,察覺到事情有異。不論雲燕的人為何而來,朝堂上不應該一點訊息都沒有,從巽來此一路,難道連通關文牒 都不需要換?再不然這一路總會有人查公驗 ,為何會一點訊息都沒有?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情,就是甘松說謊。據尉遲曉所知,唐瑾身邊的親衛都是打他十五歲第一次上戰場就在身邊身邊跟隨,到如今十數年會連說謊都看不出?換成別的主子或許會,但少年便被加封的唐瑾不會。那麼,唐瑾為什麼要對她說謊?
作為兌國的太常,對於鄰國的事情,只做到心中有數就可以了,只要不是威脅到國家的利益,就不需要去認真計較。可是,作為尉遲曉,她沒有辦法不在意這件事情。他又一次對自己撒謊。
不過,尉遲曉沒有時間為此事思慮太久,言節等人不日便將率大軍反京。尉遲曉作為掌禮儀祭祀的太常,很快忙碌起來。
太尉得勝歸來,自然要大肆慶祝,且皇上趁此將太尉之妹長寧郡主指與隨國公文瓏為妻,正是喜上加喜。
僅是賜婚的詔書一下,言、文兩府便門庭若市,恭賀往來絡繹不絕。不過,言家與文家都是有爵位的貴胄,按照禮制當是在定親後半年成親。饒是如此,也著實令人歡喜,軒轅舒拍著文瓏的肩膀說:“該怎麼感謝朕?”而剛剛回京的言節的說法則截然不同:“天底下也只有你敢娶舍妹,勇氣可嘉。”
言菲聽了這話火冒三丈,奈何打不過兄長,只能忍氣吞聲。
言節見自家妹子一副氣鼓鼓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優哉遊哉的接著說道:“這成婚前女方是不能與夫家見面的。”
其時兩人正坐在文瓏府上,言菲“騰”一下站起來,“怎麼就不能見面了!”她雖是生氣,卻是一惱一嗔,都可憐可愛。
言節忍著笑,一本正經的說:“婚前和夫君見面是大不吉,璵霖,你說是吧?”
文瓏含笑喝茶。
言菲上前奪過茶杯,“茶性寒傷身,病剛好,不許喝!”
言節撫掌大嘆:“眼看是女大不中留了!”
“哥!”雖說是惱羞成怒喊了這一聲,卻是千迴百轉,若嬌鶯初囀。
言節喟嘆,“真是女兒家大了,小時候還是個只知道爬樹捉魚的野丫頭,怎麼也想不到長大了竟也能這樣翩躚生姿。”
“什麼叫‘竟也能這樣’?!”言菲大怒。
言節又是一嘆,“要是不說話,還真是有那麼點宛丘淑媛的意思,這一說話就,嘖嘖。”
言菲劈手就朝兄長拍過去,言節輕巧的偏身一躲。言菲撲了個空,立時變換掌法再打過去。言節連椅子都沒離開,稍一轉身就又躲開了。言菲氣不過,伸手就像腰間摸去,——那是她藏軟劍的地方。
就在她剛碰到劍柄的那一刻,文瓏瞬息按住,手勁兒柔緩,“消消氣,這茶我喝不了,你喝了吧,這是今年禹山的新茶。”
言菲喝了兩口,抱怨道:“茶有什麼好喝的。”
文瓏撫了撫她的後背,“廚裡備了杏仁豬腳湯,要不要吃一碗?”
言節搶白,“璵霖,你怎麼不問我要不要吃?”
“有你什麼事!”言菲對兄長大為不滿。
言節理所當然的說:“我和璵霖一同出生入死多年,吃他一碗湯還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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