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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竟是笑了一笑,“好,看押好犯人,將罪案等使人謄抄一份給甘松,讓他使快馬送陛下知曉。”
“王爺可還有其他要與甘松吩咐?”蘇木問。
“你給他,他自然知道。”
蘇木應聲去了。
尉遲曉想了一回,向唐瑾說道:“你是覺得時機正好?”
“在兌國時,她多少還有顧忌。但見幾次無功,你來了巽國,她更著急。且說在自己家國總還有榮州王庇護,毒死幾個兵丁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唐瑾說,“再者,前番她雖心思狠毒,到底沒有傷人,這次出事再合了前面的事,量她也難逃過。”他眉目如畫,說起這樣謀算之事卻毫不猶豫,並不憐惜剛被毒死的護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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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過了數日,便是舊年除夕。這年除夕走在路上,驛館裡雖然也貼了對聯掛了大紅燈籠,到底是不能和往年京中府邸張燈結綵、流光溢彩相比。也因是新年將至,前後幾個城鎮裡的大小官吏都來賀禮。這驛館建在半路,可謂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今天卻十分熱鬧。
送來的禮,唐瑾都讓白朮收了。除了就近那位太守的禮,唐瑾讓人回禮去,旁的都不夠資格與他禮敬往來,便是給那位太守的回禮也是唐瑾十分禮賢下士了。
白日裡完了這些事,唐瑾只管陪尉遲曉躲在屋內閒談吟唱。驛館的驛長因泉亭王和宗正兩位大人落腳於此,格外打理了屋子,連窗紙上都貼了鄰村村婦手剪的窗花。窗花的樣式十分簡單,不過是些“福”字、“壽”字的圖樣。
尉遲曉倚在窗邊看著窗花說道:“這窗上貼窗花雖然喜慶,卻也俗氣,不若以行楷寫上小字,看著別緻。”
“那以後我們的廂房便用題字的紙來糊窗,可好?”唐瑾說著又想起一事來,“不過,只提那些前人的詩作沒有意思,不若你寫幾首。”他說著已經拿了筆給尉遲曉,又為她在桌前鋪上紙,自己站在桌邊磨墨。
尉遲曉道:“你這可是逼我來寫了,我從來不擅詩文。”
唐瑾湊上來笑道:“兌國的狀元當年塔下題名時,總要寫上幾句。”
尉遲曉微微一笑,接過筆在紙上以繁複的小篆寫下:“落葉冬竭盡,西風焰蕭疏。”她寫了這麼兩句,忽一撂筆,把那箋紙團了團就要扔了。
唐瑾就手拿過來,“怎麼就要扔了?這兩句不是很好?”
“快燒了吧,不祥之語。”尉遲曉說。
“誰說不祥?”他攤開團起的箋紙,蘸筆接著方才那兩句寫道:“春光應漸翠,舊蠟換新燭。”
豔色絕世的人寫起字來卻是剛毅蒼勁,猶如一把寒光四射的寶劍,但那句子清新歡愉,為了佳人百鍊鋼也化成了繞指柔。
他鋪平箋紙笑道:“你看這樣不是很好?”
尉遲曉讀了一遭,說道:“你是慣會哄人開心。”
“哪裡是哄你,本來就好。”唐瑾想起今日除夕,說道,“這裡荒郊野嶺,驅儺是沒有了,不過放放爆竹還使得。”
“都多大了,還放爆竹。”尉遲曉笑他。
唐瑾很不在意,笑問:“你小時候放過爆竹嗎?”
尉遲曉憶起兒時在撫寧的事情,那時候每逢過年堂兄堂弟都湊趣的跑上街看驅儺,完事了便跑回來圍著庭燎 放爆竹。她是族中嫡女,向來只是安靜的坐在席間聽大人談笑。她出生儒學大家,家中雖兩代避世不求官位,但全族團聚時,總少不了吟詩作對。兒時她只是聽著,漸漸大了些也會在長輩問詢時對上數語。這些放爆竹的熱鬧事,她是從未做過的。
唐瑾道:“那今晚就算你陪我做一回無狀小兒,咱們也熱鬧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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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驛站的小院裡也燃起了庭燎,火光沖天透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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