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在這多情的世界裡,薄情地活著(第1/2 頁)
“二嫂,什麼事呢?”
“輕點。”二嫂做了個噓的手勢。
“什麼事還神神秘秘的。”我打趣道。
“就是,你呆會兒安排曾飛不要和圓圓睡在一個屋哈,我怕他們年輕人不懂。”二嫂說。
原來是為了這破事兒。
我是真的想去追溯一下,嫁出門的女兒不準和女婿在孃家同房,到底是誰的偉大發明?為啥兒子和兒媳婦可以在家裡同居且有房子的繼承權,女兒女婿在孃家同處一室的權力都沒有了?
說什麼女兒女婿在家同居會淤了屋場,兒子兒媳在家睡覺就發財了?那天底下咋還那麼多窮人?
更何況我和許平出了同樣多的錢來翻修這個房子,結果老二的兒子兒媳可以同處一室,到我們這了,圓圓不可以和曾飛同一個屋,合著人家的兒子就那麼尊貴,咱女兒就那麼低賤了?且不管我和圓圓的關係怎麼樣,我就是不服這口氣。
重男輕女這個事,真的是女人比男人更過分。
就好比二嫂來說這個事,真的是替她悲哀。
二嫂家三姐妹,因為家裡也沒有兒子,從小受盡了欺凌。沒想到她結婚自己生了倆兒子了,又覺得兒子比女兒尊貴了,真的是不可理喻。照這麼這麼個說法,圓圓和曾飛在家同住的權力都沒有,咱翻修這老房子有什麼意義呢?
哼,二嫂平常不是勸我對圓圓大度些嗎?輪到她頭上了,就是這麼大度的?
搞笑的是她自己不去說,讓我這個啞巴去放炮啊!
真的是一個個的比猴還精!
我是斷然不去說說這個的。我自己都深受其害,我才不會讓圓圓回趟家,受這個鳥氣呢。她和我的矛盾那是另外一回事,咱做人得敞亮一點。
再說了,人家曾飛又不相信這個破風俗,我可不想讓人家背地裡以為又是我在搞事。
“沒事兒,圓圓和曾飛睡我們那邊屋呢。”
“我知道睡你們那屋呢,咱屋共一箇中堂,這是一個屋場呢。”二嫂提醒我。
哼,既然想著要佔屋場的主動權,掏錢的時候咋不讓咱少掏一點或者不掏呢?
“那他們不睡一屋的話,咋安排呢?只有三鋪床,妞妞要睡一張床,總不能讓曾飛和妞妞睡吧。妞妞都那麼大一姑娘了,和繼父睡一張床不合適。”我推辭道,”要不讓圓圓去你們屋裡睡一張床?”
“我們屋裡睡不下了呢,要不讓妞妞睡沙發唄。”
“那你自己去說吧。”
“你說說唄,我一個嬸孃不好說。”
“我一個後孃更不好說。”
二嫂嘆了口氣,“那我還是去說一聲吧,沒辦法,我也是為了一家子的平安著想。”
聽得我真的是想笑。分明是她自己愚昧,還要打著為一家人好的旗號。
沒想到二嫂還真和圓圓去說了。
我拉著許平去聽了這個事,然後我就激許平,“我說不翻修這個房子,你非得修。你這不就是狗給貓辦場麼?”
狗給貓辦場的意思就是我們出錢修這個房子白瞎了,純粹是給老二倆兒子修的。
許平一言不發。
二嫂一走,我對圓圓說:“原則上呢,你是可以和曾飛睡一屋的。如果你要怕二嬸不高興,那你就帶著妞妞和仔仔一起睡,讓妞妞睡沙發肯定不行,她會覺得受冷落的。”
我這麼做也是怕圓圓不懂。只不過二嫂不讓圓圓夫妻同住,為的是一大家子好,但我為的就是妞妞。妞妞是圓圓和前夫的孩子,因為妞妞判給了她爸,平時和圓圓也很少在一起,她這好不容易跟著媽媽回來一趟,別人都睡床,讓她睡沙發,她心裡也會失落的吧。就像當年我來許平家,別人都睡床,我睡地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