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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雅軒。
我對著眼前的男人福禮道:“掌櫃的,我想打聽下瓦肆街十九號是怎麼走?”
起身的時候,我用餘光迅速地在屋裡掃了兩眼,看樣子寶貝還挺多。
不過……
那掌櫃的見我只是問路,臉上立刻就晴轉多雲,聲音也尖銳起來,“姑娘原來只是問路。這可不合適,古董行的規矩早上做生意,不開壺問責其他,姑娘還是到旁出去問吧。”
說完一拂袖轉身進屋了。
這規矩我倒是聽過,所以我見他變臉也不惱,跟著他的屁股後面抬腿也進了屋裡。
大堂內左右兩邊排了四排博古架,架子是樟木木雕紋,上面每個格子上是琳琅滿目的各式器物。
大到青銅器,小到姑娘用玳瑁櫛子,甚至還有下葬時給屍體握在手裡握石,應有盡有。
只有想不到的,沒有他變不出的。
“敢問掌櫃的,您這雅軒內可全是真貨?”
我走到右側的一排博古架前,細瞧著眼前這件扁腹銅簋上端飾雷雲暗紋,日緣一對獸首銜環雙耳。
這應該是一件家族的祭祀青銅器,扁腹上還刻有銘文。
此時身後的人輕哼一聲,“戚氏做了有幾十年的買賣,童叟無欺。”
我抿嘴輕笑,不置可否,“可是掌櫃的,這件扁腹銅簋卻是贗品。”
“姑娘莫要妄言輕論,毀我店清譽。”那掌櫃的有些憤懣,大步走到我前面拿起架子上數第二層的那件銅簋,生怕我會偷摸把它偷走似的。
“其實這件銅簋倒也是的不錯的,雕刻精細,獸首生動。可是掌櫃的請看,它錯就錯在扁腹上的銘文。若它真為祭祀所用,雙耳上怎可用獸首銜環?若是平常所用又怎會刻有銘文?這實乃畫蛇添足呀。”
我慢條斯理地說了一番。
起先那掌櫃肯定是不信的,只是為了辯駁我的話,才打眼去看上一看,可是時間越久,卻說他的表情越發扭曲,最後臉都憋得發綠,兩眼噴火似的,大罵道:“呔!枉我在送仙橋幾十年了,竟然也有眼拙的時候。王八羔子的……”
掌櫃的說著便要抬起手想摔了它,我見狀連忙拉住,忙又道:“掌櫃的手下留情。這不能怪掌櫃的眼拙,雖然此簋不是正品,卻不得不說它也算得上是件上品。”
掌櫃的見我說的頭頭是道,連忙把銅簋放置回博古架上,臉上瞬間露出春天般燦爛的笑容,擠出滿臉大褶子,作揖道:“我真是越老越糊塗了,有眼不識泰山,不想姑娘居然是行家裡的高手,剛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掌櫃的,你真是太抬舉我了。”
我連忙擺手。
其實我還不是為了問出那個瓦肆街十九號才賣弄了幾下皮毛,說起來還要感謝師傅才是,這些日子他可沒少教我識古斷墓。
我學的時候還挺不以為然,沒想到還真有用的著的時候。
我心中得意,那掌櫃的更是待我入忘年交一般一見如故,愣是拉著我把他鋪子裡的所有器物看了一遍,七七八八數了一番,倒是真發現不少贗品。
真是有文化走遍天下。紅九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直到門外遠處的夕陽餘暉斜照在我的身上,我才恍然想起今天師傅交與我的任務。
我“嗷”地一聲狼嚎,嚇得佟掌櫃手上的翡翠香爐一抖,“姑娘,這是怎麼著了?”
“掌櫃的,瞧我這記性,我是要去瓦肆街十九號送信的,居然耽誤了時辰。”
“瓦肆街十九號?”戚掌櫃一臉疑惑。
我連忙點頭。
“我在瓦肆街生活了幾十年,卻從來沒聽說過十九號。”
“什麼?!”
這句話無疑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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