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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漫長的後半夜,隱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只是感覺自己時而是清醒的,時而又感覺腦子裡一片混沌,即使經歷了20年的黑暗生活,但是她自認自己的頭腦一直都是很清醒的,可是今晚,她真的覺得自己無力支撐,失去父親已經是個致命的打擊,接下來她要面對的是一個對她夏家充滿仇恨的男人,而那個男人會是她的丈夫……
她甚至不敢想象明天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第二天,是她父親的葬禮。
披著白色的孝衣,夏隱月的臉色和她身上的孝衣一樣白,席地而跪的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浮在空中的,她的身體很輕,很柔,但是她還不能倒下,她要給所有到場弔唁的人還禮,用她輕飄飄的身體表示自己的謝意和感激。
哭成淚人的安瑾只能無助的站在一旁看著,她哭,不是完全因為一個生命的逝去,更多是因為不忍心看到隱月那張沒有血色的臉,那張蒼白的臉表現的是什麼——難受?傷心?絕望?
站在安瑾身邊的事凌寒,男人是不會流淚的,但是他要忍著心裡翻攪著的悲痛卻也不易,他站的如此近,只是因為想在隱月無力支撐的時候扶住她無力的身體,她太累了,身體和心都是。
有客到。這個人雖然很多人沒有見過,但是他的名字應該是如雷貫耳的。
葉震霆,他朝著靈堂的最前端走近了。
是他?為什麼他會來?隱月的心裡疑惑著——是的,她還是那個輕易的將他認出來,沒有道理,她就是知道是他來了。
葉震霆為什麼不能來呢,靈堂裡躺著的人怎麼說也是他的岳父啊,雖然在心裡他是不會承認的。
來弔唁的人行禮三鞠躬,死者唯一的家屬夏隱月叩頭還禮,這是程式。
叩頭還禮結束以後,夏隱月應該抬起頭繼續等待下一位弔唁者的到來,可是這一次她並沒有抬起頭來,她真的好累,她已經沒有力氣抬起頭來了。
在他的面前,她倒下了,她柔軟的身體輕飄飄的伏在席地之上。
“月,月,月——你怎麼了?”距離隱月最近的安瑾跑過去將她扶起來,那個冷冰冰的身體毫無知覺,“凌寒,還不快過來救人,你不是醫生嗎?”
按理,應該是凌寒過來拯救夏隱月的,一直以來,這都是他心裡最大的願望。
可是他沒有來得及走到她身旁抱起她,因為有人比他快。
葉震霆不敢相信自己抱著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屍體,雖然他不知道屍體的溫度是怎樣的,但是他懷裡的女人整個身體幾乎是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你是誰啊?為什麼你要把隱月抱起來?”衝動的安瑾站在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前面質問道。
“讓開,現在要救人。”葉震霆完全不把眼前的女人放在眼裡,現在的他只想知道自己懷裡的女人到底出什麼事了。
“你到底是誰啊?你要帶隱月去哪裡?”安瑾不依不饒的跟著,追問。
“我是她未婚夫,我要帶她走需要得到你的允許嗎?”葉震霆沒有回頭,扔下這一句話便匆匆離開。
“未婚夫?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啊?”安瑾一臉詫異,看著凌寒問道。
“這個男人就是收購了【清香四溢】的那個大公司的總裁葉震霆。”凌寒淡淡的說,然而他的心裡卻翻攪的更厲害了——夏隱月有了要結婚的物件了,他甚至沒有對她說過一句‘我喜歡你’,她就要嫁為他人妻了,可是這個男人既然是害夏伯伯發病的罪魁禍首,為何他會說隱月的未婚夫呢?
一切的跡象都表明——夏隱月的未來系在了這個男人身上,但卻似乎是個沒有希望的未來……
葬禮還要繼續,雖然主人家已經不在了。
安瑾和凌寒想追著出去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