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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知為什麼,等了這麼久,在別人眼中算是終於熬到了出頭,葛從寧卻有些躊躇。她習慣了分離,一個人照顧兩個家的感覺,初時是有些兼顧不得,熟練了也就好了。
一個人住三居室稍稍有點空曠。賣房也有淡季旺季,大多時候是她飛去北京,她比較固定的每個月都回去好幾次。
但近一年就逐漸減少,甚至於不主動去了,於是又變成每個月馮京墨飛回來。最多一個月飛回a市四五次,最少兩次,實在忙不過來就提前打招呼。
做空中飛人是有些麻煩,但還是那句話,習慣成自然,她已經不覺得了,也懶惰於改變。
終於有一次,馮京墨因為要出差又不能回來,兩個人因為各種各樣的插曲,連上這一次快要有個把月沒有見面,馮京墨不同以往地纏她,在電話上。
「我的嬌。」
這是馮京墨對葛從寧的專屬愛稱,因為他覺得無論是葛從寧這個名字還是葛從寧這個人,混身都帶著一股清冷高潔的氣質,讓人不自覺將她奉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聖女人物,這和戀愛中的女人一點也不符合。
明明在他抱著葛從寧時,她的身體那麼軟香,他親吻葛從寧時,她的反應那麼愛嬌,這樣一個軟滴滴的女人,怎麼會有一個冷清如此的名字。
他試過喊她從從,寧寧,小寧,寧兒,要麼不是嫌太生硬有男孩氣,要麼就是已經有人這麼叫了顯不出他的獨特,不知道又是從哪裡看的,怎麼想出來的,自然而然地,就叫出了這個愛稱——我的嬌。
起初喊出來,只不過興情所致,後面越想越覺得巧妙經典,葛從寧可不就是他的嬌嗎,他馮京墨的嬌。
葛從寧一聽這個稱呼,就知道後面有什麼肉麻或者柔情蜜意要牽扯出來,不自覺也放輕了呼吸。
「嗯?」
「嬌,找個時間,還是搬來北京吧,我越來越忙了,以後再有這麼連著幾個月不見你,我怕我受不住。」
葛從寧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逗他:「受不住什麼?受不住背叛我?」
「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他重重地他嘆了一口氣,「我受不住這麼想你,想你,卻看不到你,抱不到你,也親不到你。我買了一張好大的床,每個月都等你來的那幾天我才會在上面睡,你不在這,我也不想回去,太空太大,嬌,你來一次,我就想把你留下來,不讓你走了。」
有時候,情人們的心境不一定相通,境遇倒是出奇的相似。
馮京墨在北京的房子裡空蕩,她何嘗不是在a市的家裡獨處。明明溫暖和團圓就在咫尺,卻被別
扭的心思推到了天涯。
他的話,其間的一停一頓,連著他環繞耳邊的呼吸,不是不讓她動搖,但是行動比心快,她說:「再……等等吧,我……捨不得這裡。」
這句話,葛從寧說得很沒有底氣,她說出來自己都臉紅,幸而是在電話裡,他看不到這邊的情形。
像是為自己增加可信的勇氣和砝碼,她添上一句:「我的朋友,我捨不得我的朋友,你知道的,趙夢婕,我和她這麼要好,要是我突然離開了,她肯定傷心。」
就這樣,她拿了趙夢婕作了擋箭牌。
趙夢婕知道了,大喊冤枉,「我可不敢見你老公了,要是知道我就是阻止你們小夫妻團圓的罪魁禍首,我怕不是被他五馬分屍,也要恨都恨死我了,從寧,你讓我在老總面前,落了一個壞印象啊。」
葛從寧安慰她:「沒事,他不會記恨你的。」
「你確定。」
「確定。」
馮京墨是個聰明人,怎麼會不知道這只是她的一個藉口而已呢。
趙夢婕問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