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 一人千面，面面不同(第2/2 頁)

克斯都不在，只剩下馬科修斯以及哈艮圖斯兩位魔神留守。

留雲始終記得，折劍看到身隕的歸終時那撕心裂肺的悲號。

之後一切都變了，不止是折劍變了，留雲和阿萍也變了。

奧藏山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了往日的歡聲笑語，只有剩下的三人，坐在已經不會再坐滿人的石桌旁沉默無言。

不知道多久之後，也許並不久，只是因為少了一個人，痛苦將時間拉得無限長。

總之，折劍消失了一段時間，再回來時，歸終送的那套白色衣服都被血染紅了，斷衡劍鋒還滴著血滴，顯然是剛殺完人回來。

留雲和阿萍什麼都沒問，只是將一片飄到她衣服上的紅色鳥羽取下，然後燒燬了。

折劍殺了誰，她們心知肚明。

之後，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多久呢？

魔神戰爭平定後，折劍好像變回了以前那個脾氣特別臭的樣子，動不動就因為一些小事發脾氣。

好幾次，留雲去倚巖殿找帝君，都能聽到折劍對著來彙報工作的璃月七星罵，不是罵他們工作態度不認真，就是罵他們老遞一些廢話上來給她找麻煩。

好在璃月七星常常與這些仙人神明們打交道，因此抗壓能力還是可以的，沒有被罵哭。

跟甘雨取經，避雷，還能混，不至於真的被罵到提前退休。

後面，折劍某次從璃水鎮回來，罕見的沒有因為璃月七星的工作做得不到位而發脾氣，而是深呼吸幾下，扯出個難看的笑容，將那些公文全部打回，讓他們重寫……

雖然這個笑容讓來彙報工作的璃月七星寧願直接挨頓罵，也不想晚上做噩夢夢到折劍真君在對他們笑就是了。

次數多了，好像所有人都接受了蒼松折劍真君臉上一直掛笑這件事，她的笑容也越來越正常，直到曾經那個暴躁易怒的折劍真君成為舊日故事裡的傳說，或者說謠言。

“之後，就是你們現在見到的折劍了。”留雲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不熟的時候看起來很正常，熟了之後就變得有些瘋瘋癲癲。”

坐在石桌邊的熒用手撐著頭，聽完留雲借風真君說的事，眨眨眼，“原來如此，這還真是……”

耳朵一疼，熒“嘶”了一聲。

一顆腦袋探出來，笑眯眯的表情看著不懷好意，“真是什麼？最好斟酌一下再開口哦～不然……哼哼！”

熒撓撓臉，“啊哈哈哈，真是人有千面，面面不同！所以，寶你能鬆手了嗎？很疼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