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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永恆,而眼前的氤氳身影卻似流星一樣短暫!
夜色冰冷,風吹著蕭蕭的落葉,有清脆的流水聲,衣袍也是擺舞作響,夜色一點兒也不靜謐。
楚沐雲呆在原地,那雙明亮的視線依舊不肯罷休地盯著浮空卻已暗淡的魂石,他心有不甘!
那道在心中思念了七年而又痛恨了七年的模糊身影,怎麼可以只留下一句未完成的話就隨風而逝呢!
他還沒來得及重新將它刻在腦海記憶中,就算不作想念,哪怕是痛恨也好,總該讓它清晰地提醒著自己,所想念的人是誰,該痛恨的人又是誰……
他的心已經模糊,他的雙眼也開始漸漸模糊!
“男兒有淚不輕彈……”楚寒運轉靈力,那殘留的神魂力已經徹底消散的魂石猶如飛沙在風中散盡。
楚沐雲擦了擦眼角,倔強地道:“眼睛裡有沙粒,才會流淚的。”
沙粒會讓眼睛流淚,而讓楚沐雲流淚的絕不是沙粒,那是一種叫做喜極而泣的情感。
父親是含冤的,他沒有背棄古國與宗族,更沒有拋下他所守護的人。
自己曾經的信仰與崇敬,還完好無損的岐立在心中。
他覺得一切都變得值得,即便是所有人這七年來所遭受的種種都是作為一顆棋子被犧牲所付出的代價,那也是值得!
只要初心還在,一切都可以重頭再來!
楚寒的神色並未顯得有多麼的歡喜,即便是他沒有看過這魂石中的幻象,他也不會像楚沐雲一般有失而復得的喜極而泣,因為在他的心底深處,從未懷疑過自己二哥的為人。
“雲兒,在這茫茫無盡的黑夜中,若是沒有月光與星辰的指引,你是否看得清前路……”
楚寒仰頭望著遙遠的星空,言語中帶著困境與茫然。
若有所思的楚沐雲也仰頭眺望,寒夜雖涼,夜空卻真的很美,那點點的星光彷彿照進了他的心路:“前路黑暗!但云兒相信,只要看清腳下路順意而行,再無邊的黑夜,終有被步履牽引而出全景的一刻!”
楚寒露出寬慰而心明神淨的笑容,他釋然了心事,騰著霜雪離去……
“雲兒長大了,眼界心境比三叔闊遠多了……青雲令選拔賽之後,三叔在皇城等你,你與慕容雲裳的婚事也是時候有所交代了……”
楚沐雲孤身一人佇立在夜色下飛舞的霜花中,他緊握著楚寒留下的儲物倉鏈,遙望著那漸漸向著皇城方向遠去的潔白的霜花,眼中的神色愈發的堅定:“為了尋找父親的下落,強者之路,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止雲兒的腳步!”
“慕容雲裳……”
……
楚寒走了,他悄然間返回了皇城,就如同悄然間出現在窟寒山鎮一樣。
他的身份有些敏感,窟寒山鎮這所小院中被宗族驅逐的人,身份也很敏感。所以他每一次前來都小心翼翼地避過宗族高手甚至是樓蘭皇的耳目,這麼做會減少當年災難重現的機率。
而丹會的柳韓棠長老不同,因為沒人願意去得罪一個儒家神魂力強大而且還精通煉丹術的強者,更何況那皇城中的丹會也並非樓蘭皇室能夠掌控的勢力。
因此,柳長老的存在讓楚寒走的很是放心。
楚沐雲迎著星光回了小院,大伯楚煙已經代替大哥楚沐雷守在院中,他上前問安與大伯聊了片刻後便回了自己的房中。
皎潔的月色透過窗臺灑落,房中像是籠罩了一層薄薄的銀紗。
楚沐雲沒有點燈,任憑銀紗驅散將自己吞噬的黑暗,沐浴在寒冷的月光下,他握著那把不明來歷的劍柄怔怔出神了好久。
不知為何,這質地若幽藍寶石般的劍眼內的微涼火焰光澤,今夜跳動地極為的頻繁,像是欲掙脫劍眼的束縛博得自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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