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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不說,還牽扯的皮肉生疼。
陳玉輝見他無從下手,接過棉籤扳著肩膀把他按在桌上,又拉近了檯燈照著傷口。
蘸了酒精的棉籤輕輕抵上去,賀春景吃痛,嘶嘶吸著涼氣。
陳玉輝聽見後把動作放得更輕,一隻手落在賀春景腰上,輕輕按著他,讓他在疼痛中又覺出幾分癢來。
“疼了?”他問。
“還行。”賀春景老老實實回答。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走廊上的燈光猛地打在暗屋裡,賀春景被嚇了一跳,掙扎著從桌上爬起來,抓住毛巾擋在了身前。只見陳藩站在門口,手放在開關上正要開啟,卻立刻被陳玉輝制止了。
“別開燈!”陳玉輝的聲音竟帶了幾分嚴厲。
“怎麼了?”陳藩不明所以。
陳玉輝把乾淨襯衫抖開,披在賀春景身上:“換衣服呢,這是二樓,你想讓操場上所有人都看到屋裡有人光著身子換衣服?”
原來是這樣,賀春景恍然大悟。
“自己滾過來上藥!”陳玉輝對著陳藩毫不客氣,“給人家道歉了沒有?”
陳藩乖乖滾過來,拆了幾隻棉籤蘸上酒精塗傷口,痛得齜牙咧嘴:“二叔,我的衣服呢?”
“沒有。你溻著回去。”
“那是不可能的,”陳藩聞言把身上的背心一把撩下來,和用過的棉籤一起丟進垃圾桶裡,“那我就這麼回去吧。”
賀春景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陳藩不以為意,從陳玉輝桌上找了瓶口香糖,撬開蓋子扔了兩粒進嘴裡。
“二叔,你下次能不能收個哈密瓜味的,”陳藩吧唧吧唧嚼起來,“或者我舉報三班二柱桌膛裡有瓶檸檬味兒的,你收繳一下?”
陳玉輝氣得一巴掌扇在他後腦上:“道歉!”
陳藩這才想起來自己剛肇了事,全場唯一受害人正在旁邊打立正。
他收整了一下表情,十分嚴肅地拉住賀春景的手:“今天實在對不住你,以後但凡兄弟你有難,喊我一聲,雖遠必誅!”
“什麼亂七八糟的!”陳玉輝更火大了,給了陳藩一腳,轉身到窗邊立著的大鐵櫃裡找出一件籃球背心,甩給這個不爭氣的侄子,“穿上!”
趁著陳藩穿衣服的功夫,陳玉輝問賀春景吃飯了沒有。
賀春景本不想占人家的便宜,但一想到這時候回了宿舍只能喝自己做的衝湯,便猶豫了起來。正在陳玉輝打算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出門吃飯的時候,老高敲門進來了。
“太好了陳老師你還在,這屋這麼黑,怎麼不開燈啊?”老高啪地開啟燈。
“還有事?”陳玉輝問。
老高把一沓作業本拍在陳玉輝桌上,賀春景一看到頂上的那本語文書,在心裡恨得直抽自己嘴巴——他怎麼把這份兼職給摔忘了?!
“剛才你們走了,我就看見旁邊地上散落著好些作業本,給你拿來我就走。”老高翻開作業本名字給陳玉輝指認,“都寫了名,這還有陳藩的。”
陳藩在旁邊剛巧吹出一個響泡。
“這怎麼回事?”陳玉輝指著作業本問陳藩。
“有人偷我作業本。”陳藩說得斬釘截鐵,好像面對的不是老師,而是派出所的人民警察。
陳玉輝抄起作業本兜頭給這不爭氣的侄子來了一下:“回回抓逃課都有你,課本到了期末跟新書一樣,哪個不長眼的嫌自己分數高了去偷你作業!”
陳藩往旁邊一躲,作業本砸在他肩膀上:“謬讚了。”
陳玉輝看他死豬不怕開水燙,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啪地劃開蓋子。
陳藩也不見外,湊近了邊看邊點評,“喲,二叔,又換新手機啦?但人家都說滑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