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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間的事兒,還是讓他們自個解決。
他一個老人家,經不起折騰。
蘇言懷著沉重的心情,走到了傅司宴面前,垂著眼瞼閉上眼,也沒能擋住不聽話的淚珠子。
也不知道他要是果斷跪下來,抱著傅司宴大腿撒潑打滾的求饒,對方會不會看在他腿傷未愈,再加兩人還是第一次的份上,從輕處置。
或者分期付款也行啊。
他不挑的。
蘇言默默抹著不乖的眼淚,如是想著。
傅司宴看著媳婦看到自己,卻躲到別人身後,而不是他這個丈夫身邊,以為已經足夠刺痛他的眼,再沒什麼比這更讓他難受的了。
可看到蘇言無聲落淚時……
傅司宴嘆了口氣,將人拽進懷裡:「不許哭。」
抬眸看著老神在在站不遠處的管家,傅司宴直接讓人出去。
過來人趙南:「好勒。」
看樣子他這把老骨頭,不用為了抗擊家暴而犧牲了。
蘇言努力憋著眼淚,卻怎麼都憋不住。
「我、我不想哭的,可是眼睛它不聽話……」蘇言小小聲解釋。
趙叔屈服於男人的陰威,被迫離開了房間,在蘇言眼睜睜的注視下,關上了門。
唯一能護著自己點的人也走了。
眼淚更不聽話了。
傅司宴冷著臉,抬手湊近被眼淚糊了一臉的小臉。
蘇言下意識閉眼,身體後傾作躲避狀。
嚶,再生氣,打人也別打臉呀……
傅司宴你變了,以前我眼淚再不聽話,你都沒打過我臉。
手頓在空中。
苦澀一閃而逝。
蘇言以為,他會打他……
傅司宴想,不慎磕著碰著、差點被人欺負了自己都心疼的人,哪捨得打呢。
就算要打,那也只可能,是妖精打架的打。
傅司宴的心,很疼。
很疼很疼。
他不明白,明明已經被他養得膽子大了些,大到明明說錯了話,還敢倒打一耙反吼他的人,看到他後怎麼就慫成這樣,哭都不敢哭出聲,還怪眼淚不聽話。
以為他要打臉,都只是小幅度往後傾一點,不敢直接推開他跑掉。
「我不是不心疼你,也不可能安排人欺負你,只是知道管家在,那些不聽話的傭人他都會處置,你不會吃虧,才沒問。」
就算管家處置輕了,也還有他。
會秋後算帳。
傅司宴明知電話裡蘇言那些話都是無理取鬧,蠻不講理之詞。
可他哭了。
傅司宴所有的原則,都被迫讓了步。
所有的怒火,也都重新被按住。
只能接受媳婦在一個地方哭的傅司宴,很認真的解釋著。
閉著眼睛等了許久,都沒有感受到痛意,反聽到傅司宴的解釋聲,蘇言詫異的睜開眼。
上輩子傅司宴可不會跟他解釋什麼。
當然了,上輩子的他也不敢問,就算問也是委婉再委婉,一字一斟酌,輕易不敢開口。
就連阮時白,與傅司宴說話都比他自在放肆得多。
此刻被蘇言想起的阮時白,在被趕出傅家別墅後,也沒急著離開,而是在這一塊別墅區遊蕩。
在偏僻的角落裡,憤憤的踩草拽花,氣頭上來了還把樹當蘇言踹。
可樹沒反應。
他的腳卻疼得嗷嗷叫。
「滾蛋,傅司宴不是克妻嗎,蘇言那賤、種怎麼沒被剋死!」
阮時白惡毒的想著。
這時,手機裡響起悅耳的鈴聲,是蘇父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