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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先不要我,先把我賣給傅司宴的,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蘇言步步緊逼,說的話直戳心肺。
蘇瑞安搖著頭想反駁。
可什麼話在此刻似乎都顯得蒼白起來。
「你不是一直問我到底想做什麼嗎?」
蘇言冷眸淡掃,眼中沒有絲毫感情,只餘無盡嘲諷。
在嘲諷深處,是藏得隱秘的恨意。
這恨意隔著時空,斬斷了父子僅剩的最後一點情誼。
「我讓人打阮時白、改他的姓,把他挪出戶口本,都只是開胃菜,我真正的目的,是來警告你——
我與你沒有關係了,你以後別上傅家的門,也別以傅家親家、傅司宴岳父的身份自居。」
「你,不配!」
蘇瑞安想做什麼,蘇言上輩子都一一見識過了。
拿了天價彩禮還不夠,婚後頻頻逼他,讓他找傅司宴要好處,不願意就會迎來責罵。
甚至還厚著臉皮背著他,自己去找傅司宴討要好處。
這事一度讓蘇言很抬不起頭,對著傅司宴時,更是唯唯諾諾,不敢說一句不是。
憋了一輩子的氣,一直想說的話終於找到了出口。
宣洩而出。
近乎於斷絕父子關係的言語,擲地有聲,震耳欲聾。
蘇瑞安久久說不出話來。
曾經何時,他對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也是疼愛有加的,明明只是想重新攀附上傅家過好日子,明明得知孩子受傷時他也是心疼過說過時白的……
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呢?
阮時白忿忿不平,哭著為父親說話:「哥哥,你怎麼你這麼說爸爸呢,他都是為了你好,想讓你過好日子,才把你送去傅家的,你不領情也就算了,怎麼能這麼曲解爸爸的好意,還要跟爸爸劃清界限呢?」
蘇瑞安眼裡露出恍然。
是啊,他是為蘇言好,是蘇言不懂事才誤解怨怪他。
他沒錯。
他、沒錯。
蘇瑞安看著蘇言母子的眼神重新變得不善了起來,自父親走後,在家裡當了十數年獨裁專斷的大家長。
誰都可以錯。
唯獨他,是不會錯的。
就在這時,烏泱泱一堆人湧進了蘇家沒關的門裡。
本就不大的家裡,顯得越發擁擠。
來的,都是幼子被打時,蘇瑞安見勢不對,偷偷用手機聯絡的公司保安。
為防萬一,他還特意讓保安再多叫些人來。
就是怕打不過傅家訓練有素的保鏢。
人多狀膽,蘇瑞安束手束腳的狀態瞬間消無,也不再畏懼傅家的保鏢。
獨屬於一家之主的威嚴姿態,又給端了起來。
「蘇言,你還要叛逆到什麼時候?我是你親爹不會真與你計較,但也必須好好管教管教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不然以後仗著身份到處得罪人,苦的還是自己!」
另一邊,傅司宴剛解決完公事,頭一回當了甩手掌櫃,交代公司高層去處理其餘事。
然後在屬下呆滯的目光中,逕自拿著車鑰匙,親自開車要去找媳婦。
被好奇的經理問起時,只冷淡回了一句「我媳婦更需要我」。
明目張膽撒了波狗糧後,傅司宴沒有回應另一個高層說的,將人帶出來讓他們認認老闆孃的話,揚長而去了。
路上收到安排去蘇家公司的心腹傳來的訊息,蘇家公司保安一個都不在,都被叫走了。
原本開車穩健的男人,肅臉調檔加快了車速,多次超車,朝著蘇家疾馳而去……
第32章 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的人?